走近了一步,轻声用了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裳儿道:“主子,在芳露宫我的寝房内,柜子上有我给您的东西,切记,切记。”
“何不是你嫁与我。”齐渃嘟了嘴嘟囔起来,随后指了指河面上的荷灯,“一盏是给我娘的,另一盏便是给楚姨的,告诉她,她女儿已是我的人了,叫她无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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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起对方那一刻心灰意冷,裳儿倒是有了自己的小小满足,当站立在玄武门外,看到齐渃依依不舍的表情,心是疼的倒是也对如此付出感到值得。
“那你怎不替我也写一封,告诉我娘,我也是觅得伊人,非她不娶了。”
看她难得一有小孩子样子,齐潇也不由跟着笑起来。
“这些年,渃儿可有恨过我?”
齐渃的表情一时有些惊讶,随即淡淡的笑起来,“当初恨过。”这四字刚说完就看到齐潇眉头再次蹙紧,“当时总想让我成为你的人,但你却始终要将我完整出嫁北旬,其中利弊我自然懂,却还是忍不住怪你,如此无理取闹,潇儿会怨我吗?”
抽出握紧的双手,裳儿最后对齐渃露出一个不算甜美的笑容,转身坐上马车。
“但是,我现在有潇儿你了。”在她怀内,齐渃闻到让人心安的檀香,还有一缕缕的酒香,“刚才荷灯里,我写了短笺,告诉她我找到了终生良伴,让母后不用再为我操心。”
“但是现在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怎还会恨你,喜欢都来不及。”被自己的情话涨红脸,庆幸月色朦胧不会让她瞧出自己的失态,齐渃将视线移向了远处的荷灯道:“母后临终之前,应该很是担心我,父皇并不喜欢我,怕我无人疼爱。”
齐潇摇头:“哪怨得了你,本就是我不对。”
迎接庆典,同之前同样的习俗,只是当年的当事人为齐渃,而今年换作他人。
“当真?”齐潇不由眯起眼睛眺望早已飘远的荷灯,似要看清荷灯内的内容。
中秋过后不到两天,齐潇便接到了北旬特使来访的消息,这次特使赶来匆匆,大概是接到齐潇的圣旨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因战事与北旬王的身体状况乌蒙没有亲自前来,蔓延几里地载满金银珠宝的马车,隆隆驶进了京城。
不等齐潇做出回答,齐渃竟一个人傻傻笑起来,“反悔也没用了,不已经是了吗。”
“那是自然。”齐渃得逞似的扬了扬下巴,“刚才潇儿不还抱怨我没想着你,现在是反悔了?”
不知齐渃怎会说起这段往事,听她语态寂寞苦涩,不由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跟随自己十载情同姐妹的人走了,不同与当时自己离开的感受,当时若是一潭死水那么现在心中却是海啸翻涌,愧疚不甘还是深深的自责。
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颤抖肩膀依旧出卖了她的软弱,齐潇从前面走来轻轻将她抱住,但是这份一直
泪水浸满双眼顺着双颊滴落,她想告诉齐潇只是这喧嚣的风沙迷了她的眼睛,她想做到之前答应裳儿的,欢欢喜喜送她出嫁,但是当马车渐渐驶远泪水还是不听使唤的倾泻而出。
这次即使齐潇再三挽留,特使们也只待了短短五日,嫁衣凤冠,齐潇亲赐的簪子插.入发髻,裳儿看到铜镜中自己,试图去体会齐渃当年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