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气闷,想想现下时间,该是卫明贞去准备上朝了,前思后想,白萝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还是继续装睡?
白萝就纳闷了,昨夜也没见着卫明贞喊疼,她也就认了,更恶劣的地方她都睡过,东宫侧殿的大门口,总的来说也算是好的了,这僵了胳膊腿儿的睡了一夜,看架势是还要遭受非人待遇啊!
“殿下您小心些,让奴婢给您揉揉腿吧。”
说不出半个谢字来,可白萝还是打心底想表达些什么来,所以递过衣裳的手,都是几经压制,才没把它扔地上狠狠踩两脚,以示心中不满。
“你叫什么名字?”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花包髻,簪了嫩黄的珠花,水灵灵的小脸是单纯和娴静,想起她昨夜那颗八卦的心,白萝便笑了。
十指用着巧劲轻柔回旋在一双腿上,叫喜儿的宫女,稍是抬头浅笑回道:“奴婢生来就没个爹娘,是那公公带了入宫来的。”
“殿下,太子殿下让您进去。”
彼时,已着装完罢,宫人们是自觉退下,偌大的寝殿立时空荡,余下内官还在念着昨日的记录册。
带着些许欣喜的眸子透亮,看的白萝极是好感,便问道:“为何是……”
“回殿下,奴婢叫喜儿,是看冷宫的老公公给起的名。”
“殿下昨日入食三膳,中喜食素菜,不喜荤腥,饮茶十三翻……”
这个答案无疑让白萝面红了半晌,当然不是感动,而是发自内心愤怒,她既然都半夜出来给她盖衣服了,怎么就不能顺便喊她进去睡?
抱着月白的长裳,白萝几步过了去,瞧着镜中雍容华贵的人,一面外漏的皇家气势,当真叫白萝些许生畏,目测内官已经退到十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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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卫明贞只对镜随手抚了抚云髻中的龙头簪子,便说道:“不是本
无奈揉揉僵直的脖子,吐了一口浊气,伸展都麻木的腿时,她眼睛一亮,拿过落至脚下的长衫凑近一看,月白的素雅一重裳,外用银线于边角处,方勾了淡淡清昙花,内点明黄,流光暗转。
难不怪她后半夜突然觉的全身暖了好多,很明显,昨夜有人给她盖上的。这是女人的衣服,整个东宫能有这样的衣饰,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昏暗的视线被上百盏一夜未熄的灯火照亮,第一眼,白萝便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卫明贞,身边不下十来个宫人,左右伺候着洗漱。
声音很熟悉,白萝抬头一看,发现是昨晚说话的那小宫女,便投了一笑过去,起身时,麻木的腿差点没失上力,一个踉跄,那小宫女倒是眼尖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白萝不禁唏嘘,立时唤了人起来,看了看,便兀自进内殿去了。
好在也没被叫起来,就一直坐着旁观一代太子殿下的梳妆打扮过程,偶尔听着旁侧内官边是说话边是记录,便忍不住想笑。
明镜中,白萝生生对上了她幽黑的眼睛,平静而又冷淡,与她嘴角挂着的笑意,甚是不符,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如何。走上紫绒的地毯,白萝便随意坐在了牵着玉石的矮榻上,理了理自己个的衣裳,妄图忽视来自某人的逼视。
的安静,无声息的脚步,透着训练有素。
“殿下,你的衣服,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