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3）

“牵着狗遛弯，溜着溜着就来了。”

她看着眼前依然微笑着的大夫，想起了不怀好意，不，别有深意这四个字，赶忙起身掀开帘子，往外面望去。

坐在马车里的人穿着青色长衫，手里还拿着一根绳子。从眼睛和皮肤上看，他只有三十来岁，从他白色的眉毛上来看，他又像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

清越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森禾，最终说：“我还有些事情，得先回去，你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就是前儿放花灯那晚，我说这船今夜只载两个人。想要上的人可以互相比试。你旁边那位姑娘和人比试书法，写了几十张字。你看，我这里还存着呢！”

森禾战战兢兢地下了车，只见之前还好好地走在路上的百姓这时全倒在地上，分明是一具具尸体。她想起什么似的，往河边跑去，远远地就看见河上浮着一具尸体。在河的中心那里，还有一只船在漫无目的地飘荡。

一片被风吹起的叶子停在了半空中。

大夫咧开嘴笑了下，他的上半张脸是人脸，但下半张脸已经是猫的模样。

“喵~”森禾的耳边传来猫的叫声。

等马车里只剩下两人时，森禾觉得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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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吧，森禾。”

“半路上死了。”

一个亮着屏幕的小手机被递到森禾的眼前。森禾接过手机，摁起键盘，打开了收件箱。

一句话也不能说的森禾任由清越和那船家闲聊，而自己只能看着。等两人回到马车上时，森禾发现马车上多了一个人。

“你看，这是我在骗你？是你嚷嚷着要上船，还跑来和人比试的。”

“这是......这是......”森禾快要说不出话，后退几步后撞到那大夫的胸膛上。

拿银子买就成！”

清越笑道：“怎么自己过来了？”

“这个啊，这个世界其实是清越创造出来的。”

“别忘了你是来做任务的。你看，我来给你东西和提示了。”

森禾因为这句话战栗了一下，而清越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看到森禾这样，对方道：“药引子而已，本来就中了毒，迟早要死。”

森禾还是不服气，想开口反驳，但一想起自己此刻的声音，她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回头再说吧，我家姑娘生了病，我得带她瞧瞧去。”

拉着森禾坐下的清越一下子笑出来：“说起药引子，还得麻烦你好好看看这姑娘。早上逗什么玩不好，非要逗一只有剧毒的鹦鹉。那可是我拿来给她治病用的药引子。”

船家把船给停了，靠在岸边。清越对着森禾笑了一下，拉着她跑到船边。

一切......都停止了。

清越看出森禾似乎忘了什么，替她问船家道：“什么比试？”

船家有些着急了：“诶，姑娘，你们今天到底还上不上船啊，给钱就行。”

他走过来，用手指点了一下森禾的额头：“让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

一只漏斗在屏幕上不停旋转。

那是那晚所有人里写得最漂亮的字。

船家果真从船舱里抱出一沓纸。大红的纸，黑色的字。每张纸上都写着秀丽的两个字：“清越。”

“那，狗呢？”

对方自然是应允了。在应允后，他说：“时间可能会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