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濯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董纪吃了药，把杯子放下来。

“小纪，小纪，”清濯手中端着粥，“吃点再睡。”

哭的莫名其妙。

不由分说把小纪扶着出去。

“清濯，我不想去。”

彼此不忍，却要别离。

董纪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客厅里开了灯。清濯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董纪坐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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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吃药。

狭窄的空间，清濯身上那种干干净净的味道愈加明显，董纪歪在清濯身上。清濯换了下位置，让董纪靠着舒服些。

“去给你做吃的。”

“董纪！”清濯轻喝，看到董纪的神色，声音软下来，“看医生就好了嘛。”

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要不我陪你看电视吧。”董纪努力的睁大眼睛，“一起看好了。”

电视机里是某个人物访谈，清濯看的心不在焉。

“还好。”清濯穿上拖鞋站起来，“饿了吧？”

清濯的头发是散着的，刚过肩，发色显的极黑，愈发衬的面色如剔透的白玉，笑着的脸，唇角弯弯。

电视机里有人离别，下了大雨。

没有回答。

“看会电视，看下，一天不就过去了。”

去帮小纪换衣服，穿的是大衣，像是要把董纪整个人包起来。

输液室人不多，前面摆着个电视机，里面放着不知哪里的新闻。

“小纪，这样不行。”清濯看着董纪，“你要去看医生。”

清濯走出去，还依稀看得清泪花。

“那你干嘛？”

清濯轻嗤，那就不要相爱啊。连喜欢的人都能放弃，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清濯倒了热水，和药一起递给董纪。

“怎么呢？”

清濯随手把头发扎起来，系上围裙。围裙是红色的，但是外套却是黑色的。就好像整个人突然明亮起来的样子。

打完的时候，清濯扶着小纪，小纪倚在清濯身上。

清濯去摸董纪的手，“还行，手还是热乎乎的。”又把董纪的手用拿着的衣服捂着。

清濯撑开了伞，董纪转过来看清濯的脸。

“那随你。”清濯失笑。

先让董纪进去，自己收了伞才跟着进去。

小纪在输液室打针，清濯在一旁候着。

“嗯。”

“没事。”

泪突然就下来了。背了身，清濯抹眼泪。

“不冷。”

清濯坐着，董纪靠着清濯。

“看什么那么入神。”

“小纪，要吃点什么吗？”清濯换了个台。

低下头就发现小纪睡着了。歪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了半边脸。看起来睡的很舒服的样子。清濯也没动，仍旧是看自己的电视。

小纪睁着眼睛，看起来不太清明。清濯带着微微的笑意，唇角的温暖一览无余。

出来的时候雨竟然下的大了。

“哦。”

清濯看着小纪，偶尔看吊瓶里面的药水，眼神清明，泛着暖意。

“吃了药，先睡会。”

“手冷不冷？”

去洗了把脸，温热的毛巾贴着脸的时候，清濯吁了口气。

“睡着了。”不好意思的笑，“肩膀很痛吧。”

才吃了两口，小纪就摆手说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