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地睁开眼,机械地点一点头。
我在黑暗中闭上眼,一切就像梦,平息了喘息却平息不了心跳。阿凉从身后抱着我,脸庞靠着我的手臂,试探地问,“铃铛,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梦里是一片浅浅的海滩,低徊的浪潮像一支童谣,金色的沙滩刚刚
“啊!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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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
我们不再压着、藏着,索性放出声来呼吸。我圈着她的手臂,在她脖子上深深吸一口,她掐着我的腰肢,啃我的下巴。我们像是两条追逐的水蛇,欢愉的缠绕、彼此紧紧收勒,每咬一口都像是□□,又像是解药。我爱极了她的肩膀,咬住就不松口,她疼得发了狂,变成吸血鬼在我的颈窝撕扯。
“哎,你可怎么办啊!”她在我颈窝深深一吻,不肯放,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听不见的笑声。
“我轻轻的......不会疼的......”
“放松......别怕......”
身后安静了,我感到害怕,为这样的安静而害怕。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淡淡的声音,“谈了多久?”
我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神情,也不愿意她看见我的,只苦苦地笑。分开的原因自然有很多,偶尔自己也会想起一两处,客观的、主观的、外在的、内心的、他的、我的,可到底是什么总觉得难以名状。我一时不知怎么说,只觉得空气怎么突然稀薄了,呼吸都变得困难。我紧咬着嘴唇开不了口,她炙热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我,那么锋利,像刀!我知道躲不过,横了心闭了眼,把那段记忆里最直接的、最痛苦的感官和经验,化成微弱的一声:
“你放松......太紧了......你松一点......”
今夜,月色柔媚、凌晨的风退去温热,带着凉意。四下静谧无声,我们终于属于彼此。
“阿凉!阿凉!”
“别怕!咬着我!你咬着我!”
“阿凉我怕!”
“六年?”她有些吃惊,侧着把半个身子立起来,“那为什么分手?”
“别怕......别怕......”
我不敢多想,更不愿说谎,“六年。”
血管,好奇妙!我像一个口渴的人突然饮了一捧泉水,安心了。
“哈哈!哈哈!”我一边笑、一边叫,像一个疯子。她沉默不语,只一心一意咬我的耳朵,又伸出手压了压我的肚子。我不笑了,她的手掌徘徊在我的肋骨,一会儿重一会儿轻,在肚脐打了个转儿,又顺着滑到我的小腹,我笑不出来了,木讷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裂着眼角只望着上铺的木板。
我闭上眼睛,亲昵地蹭一蹭阿凉的下巴,她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一遍一遍抚摸我的头发、脸颊。
她问得心痛,我闭上眼睛摇一摇头。
“阿凉!啊!......阿凉!”
阿凉好半天没有反应,僵硬一般一动不动,我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不是要从天堂一下子掉入地狱!阿凉重重倒在床上,那木床咚的一声响,我跟着一晃,心里像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碎了。她伸出双手抱着我,我像是获得救赎的罪犯,翻过身死死抱着她,咬着她的肩膀流泪,我们紧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疼”
“那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阿凉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