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玦珩身上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呲着牙一字一顿地道:「姐,我看到他了。」
在答应习铮接下来的一年不去外面找伴的那会儿,他曾经後悔过,甚至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违反约定。
谁能救我们?!有人吗?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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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忖是个有底线的人,强奸这档子事过去的自己是最不齿的,做爱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性交是两个无爱的人互相发泄,可强奸算甚麽呢?强迫对方承受你一厢情愿的情绪发泄,这不是跟杀人没两样吗?再说了,过去的他需要强奸人吗?凭他的外表跟出手阔绰,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床伴多到数不清的他,甚麽样的骚零没见过?更不乏性感的敏感的口活床笫功夫都很好的〝妹妹″。
「玦珩!你先等等,我马上连络吴警官,我们大概20分钟会到,你等我们跟你汇合,不要轻举妄动,对方手上有枪!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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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放下那个总是面无表情,却会在不经意露出柔美笑容的少年。
「……那家伙果然躲在清化附近,人往往会选择熟悉的地方藏身,即便那个地方满布危机……」
「所以,」任少华的声音把他从过去那段氤氲岁月中唤回来,「我们都会努力的帮助你,现在,你应该做的事……玦珩?玦珩?!」
他坐
他在习铮身上看到小珩,那个13岁以前一直活在性别认同障碍中的自己。
任玦珩倏地发动车子冲出停车场,他早就跟任少华交换车子,因为那家伙认得他的银色福斯。
当他拥抱这个仿若雌雄同体的奇异少年时,感觉过去那个自己也一并被接纳理解了。
陈鼎一看差点兽性大发,这简直像有人把他最爱的食物盛在一个盘子里,摆在那诱惑人的眼欲。
但还是先忍忍,办正事要紧。
任少华的声音骤然停止,因为对方已经关机了。
陈鼎回到藏匿地点时,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副景象。
但那次强奸了习铮之後,他竟像不撞南墙心不死似的,彻底陷进去了。
那人微低着头,步伐不快不慢,不四处张望,很自然的走进便利商店,不一会儿便晃出来,手里并没有拎任何东西。
被遗忘在时光里那个13岁的小珩,抱着心跳停止的习铮,撕心裂肺的哭着,嘶喊着。
抱着那具生命迹象微弱的躯体,他喊他的名字,大力晃他,不明白为什麽老天当年救了小珩,却不拯救眼前的少年。在小珩闭上眼用刀切去胸部的时候,在习铮手持刮胡刀划破手腕的时候,为什麽,没有人救他们?为什麽总是忽略他们眼底释放出的求救讯号?为什麽要逼的他们走上绝路,彻底断了求生的念头?
所以在他拚命给躺在浴室地板上,动也不动的习铮做CPR的时候,可能是这辈子哭的最惨的一天。
就在他被禁欲的痛苦百般折磨之时,好死不死让他撞见在浴室自慰的习铮。
「看到谁?」任少华惊异。
任玦珩死死瞪着那个手插裤带,头戴棒球帽的背影,对手机里女人的呼唤充耳不闻。
少女只穿着一件内裤,连胸罩都没戴,面对少年侧躺着,少年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动也没动,两人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应该说,是少女握着少年,少年的指节也微微弯曲,轻轻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