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找了个借口,不出门去。
正好和从隔壁出来的扶游撞上了。
且不说他这几日,日日献诗,在旁人看来就是恩宠。既然恩宠,不让他去宫宴,在外人面前就根本说不过去。
扶游听了两句,然后就被怀玉拉走了。
“扶游……”
他恍恍惚惚地想到扶游,又想到这几天的事情。
他总说想和扶游重新开始,现在已经是重新开始了,可他为什么还是会把扶游越推越远?
而且刘太后既然疑心他,就算他主动避嫌,刘太后也还是会有疑虑,能在宫宴上再试探试探,也是不错的。
他不满足于只是听扶游弹琴,只沉寂了几天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他急切地想要见到扶游,只是一面也好。
怀玉教他弹琴:“你坐好,手要这样摆,先拨一下弦。”
“知道了。”扶游应了一声,再看了秦钩一眼,便垂下眸,离他远远的,从他面前走过去。
去宫宴。
他也不是故意要讨扶游可怜的。
秦钩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房间里烧着炉子,暖和得让他出汗。
*
他听见扶游一边念琴谱,一边拨弦。
听着听着,秦钩的心非但没有安定下来,反倒跳得更快了。
“嗯。”扶游点点头,同他击了个掌,“你别担心,我说到做到。”
于是在听见扶游说要下去拿点点心的时候,秦钩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冲到门前,猛地拉开门。
可是这话也不能和怀玉说。
这天傍晚,扶游和怀玉在房里弹琴,秦钩隐约听见琴声,便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
房里传来怀玉的声音:“扶小郎君,我要吃素包子。”
他只是克制不住地想找扶游,可是又清楚地知道,他要是过去了,扶游就要生气。
扶游难得窝在房里,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秦钩下意识又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怀玉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可一定不能食言啊。”
“这是苦肉计。”怀玉说。
他天分高,没几天就学得差不多了。
秦钩体质原因,他很难生病。
就这样过了几天。
这确实是苦肉计。
扶游也算是和她交手过的,知道她的脾性。
秦钩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紧紧地盯着,一刻也不曾移开。
扶游嗓子坏了,不能进宫献诗。
前些日子只是在雪地里跪了一阵子,哪有这么容易就病倒?只是稍微有点发热。
*
他写了两封请罪奏折,分别送到皇帝和太后的案头。
皇帝和太后那边也没有多为难他,还送了点药材来给他养身体。
*
秦钩就站在窗户边,安安静静地听。
这几天里,隔壁的秦钩也没怎么出门,扶游偶尔出门的时候,就有秦钩的属下带着大夫,或从房里出来,或从楼梯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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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意无意地说起秦钩好像病了的事情,好像还病得有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