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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沉沉，一直到他夹起冬笋试了一筷，啪嗒一声散开。

“无事。”

大少奶奶这一个冬天都在谢府，还不知道……还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笑话的呢。

当年谷平城灭的蹊跷，她还在鬼界同右护法打架正是兴头时，外界就传说她发狂屠城，一大口黑锅盖得那叫一个猝不及防。

红玉一愣：“您知道？”

——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名义上的回门云云。

“避什么。”

若是他们都说鬼王修祈失踪，那对方就真是将自己藏了起来。

实在难吃。

程安语气满不在意：“吵又吵不过，打又打不过，就只能背地里多说几句讨个嘴上舒服，尽是些无聊人。春光难得，因为这点人扰了兴致，这可真是罪事一桩。”

“大少奶奶，您要出去？”红玉见她收拾东西，连忙道，“这使不得，这开春时候，可是容易染上风寒了……”

“可……”红玉欲言又止。

“还说呢。这闷了一个冬天，既然开了春，自然要出去走走。”

对此……

“……”

“什……什么啊，大少奶奶贯会瞎说。”

——谷平城灭城惨案。

出一张堆叠齐整的空白宣纸，摊开。

“不就是几个女子聚成堆说葡萄酸，我可见过不少。”

程安本人表示，巴不得。

谢湛盯着面前明显色泽黯淡一个等级的冬笋，放下筷，完全没了食欲。

“哟，怎么眼框子又红了。”

即刻，微黄纸上竟无端浮出几个字，谢湛扫过一眼，眸中暗色随即逐渐加深。

脱完厚重又不便行动的袄衣，程安心情极好。

经过这一遭，约莫近一个月时间，程安都未见过谢湛，更别提

现在事情还未发生，正是难得的好机会，程安当然得想办法，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她后来做厉鬼，手里也堆了几条命，谈不上什么好人。

程安双手环抱于胸，调笑般瞧自己这个小丫鬟，像极了地痞无赖：“怕不是风大吹得痛，需要我给你揉揉？”

虽说谢湛见不到人，没办法继续她的和离大计，但是，有失必有得。

可莫名其妙就替不知哪个王八羔子背了锅，也不是个道理。

来信者，是他在仙界的暗探部下。忠心不二，四海之内没有任何查不到的东西。

——修祈失踪，寻无果

“……”

这么多的空闲时间，完全能让她心思放在另一件事上。

程安哈哈一笑，好不快意：“她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待红玉攒好最后一簪，程安安抚似般笑，“我只是出去走走，又不是去和人闹架。”

闻言，红玉眼睛是不红了，脸倒红了起来，“走便是了，我们避开人。”

像在嚼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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