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有些大，抓得人生疼。

她立即转身，朝着偏殿门口毫不留情地走去。

抬眸，他将视线凝在她身上，哪怕心底诸多情感，语气依旧慢条斯理到气人。

顺顺利利离开玉宸殿万里雪山后，他回望宏阔壮观的偌大仙宫，一边摇头，嘴里一边嘀咕着奇怪。

星君哈哈一应，转身驾云离开。

“……”

后背雷伤又在后知后觉地发痛，胸腔反噬的血气混杂在一起，杂糅成一团，动辄便是一阵剧痛。

就在程安又准备迈出门时，谢湛将一只绣工精美的储物袋放在她面前的桌案上。

谢湛听见这声音，他这才放下手中，从程安与星君对话开始，便半个时辰没翻过第二页的书。

谢湛似乎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态，移开视线，顷刻便松开手。

可刚刚踏入，便看见谢湛坐在玉椅上，桌上碎裂的紫砂壶已经消失不见，应该是被他收拾出去了。

……

他仿佛是在位认认真真替程安出谋划策的谋士，谋划如何正确杀掉自己。

他话有些生硬，明明本该是句体己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命令式的口吻。

程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好，那我出去。”

程安还没拒绝，却听谢湛向她认真道：“若是想杀我，你最好将里面的东西都看一遍。”

程安报之以同样的冷漠。

“……？”

她眯了眯眼，语气冷淡：“请您出去。”

……

神君素来厌恶鬼界，这一遭……怕不是疯了。

谢湛不知何时瞬身在她身后，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程安蹙眉，冷眼瞪着对方。

。

“松手！”

然而，她才迈开不到两步，手腕又让人擒住，掌心不同于之前的温度，微凉，似乎暴露为隐秘的不安。

谢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话，他五感非同寻常，虽在此处，却能将程安与司命星君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下一次来，记得带一壶好酒！”

谢湛眼底倦色越发之深。

程安表情冷淡，眉眼间倒有几分他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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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嗜好不多，美酒算是其中之一。

“你恐怕忘了，这是我的房间。”

“……”

……应当的。

见了鬼的不安！

说来挺可笑，两世共数百年，他竟还是头回从旁人对话里，知道程安喜好喝酒。

谢湛手里捧着一卷书，俊眉稍稍凝起，看得似乎相当认真。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厌恶憎恨，都是应当的。

罢了，这样也好。总归是他害她如此地步。

“没有。”

程安揉了揉眉心，重新走回偏殿，准备巩固巩固自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