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剑察觉到第三道视线，眯了下眼。

“清风无权……”

低头看去，一柄漆黑的匕首不知何时没入他胸膛核心。

据说，这人尤喜用厉鬼魂魄制成的宝石养剑。

玄黑善剑只听谢湛调动，不属仙界十殿，身份成谜，性情成迷。

“…鬼？”

仙界是所有人都拿谢湛禁令当摆设吗？

程安望着雪川暗道一句。

她气息是收敛，可视线却透过半阖的雕花窗子，和善剑撞了个正着。

可谁知道，也是巧了。

“噗嗤”

线落于眼前半人高的神使身上。

世间只有雪松与风声，万里雪川一点别的声响都听不到，偶然间只有寒风寒风刮过，肃静异常。

对方一袭纯黑劲装，腰间别着一柄银剑，五官虽寻常无奇，可气质却锐利非同，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煞气，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剑。

陡然间，他睁大了眼睛。

即刻，玉宸殿正门被猛然推开，善剑看清里面的人，冷笑一声。

程安不欲生事，屏息便要敛去自己踪迹。

玉宸殿窗子没关！

见状，程安觉察事情不秒，哗啦一声从床上坐起起身。

他眼底几分嗜血意味，抚上手中银剑，声音阴恻：“敢闯玉宸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玉宸殿怎么隔三差五热闹一次。

唯一的活物，清风神使不声不响立于门口，如同一尊冷冰冰摆设。

.

程安眨了下眼。

不是她想停。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印象里这是谢湛最为亲信的暗卫首领，明明同样是仙，行事作风却如同魍魉，来无影去无踪。

陶衡离去，偌大玉宸殿重新归于平静，程安继续坐在寒玉床上打坐。

清风带着茫然抬手，正要握住胸前那柄匕首，衣领却让比他高半个人的善剑拎起，重重丢下雪山，从山巅之上如一只白色葫芦咕隆隆滚下。

程安不是个怕寂寞的人，可是身在这样一处地方，总觉得天地格外空阔，入眼雪川苍茫，自己身处其中却如此渺小孑然，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善剑大人。”

清风上前拦在他面前，盖住程安气息，拱手礼道：“神君有令，群仙不得入玉宸殿内，善剑大人，还请原路返回。”

屋外寒风吹过又停下，似乎在这处永昼的雪川里，这是唯一能判断时间的方法。

“果然有鬼。”

而是又有人来了。

……善剑？

“主上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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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闻名天下的，是此人一项怪癖。

直到……灵识随着境界延伸到玉宸殿结界边缘时，她才睁开眼。

门口的神使也似乎发现这一点，侧目朝着来人的方向看去，瞧见对方一袭玄色，屈膝一礼。

程安合上眼，自己也不知究竟修行了多久。

善剑缓缓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