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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就算了，不灭世当场入魔都是好的。

程安让他说得怪不好意思，便不自然地抬起掌心，照着修祈的话，掌心升起一撮奇异的蔚蓝粉尘，缓缓消失空中，若不仔细看，完全无法觉察。

修祈复尔抬掌，精纯鬼息又在空中留下一道如红莲烟火似的鬼秽，“凡生含怨带恨而死，便会化鬼，鬼秽自会不自觉淌出。只是，我瞒了大道，致使无人可看见，亦无人可辨。”

未同你好好介绍过。”

“……”

江如星当即闭嘴。

程安稍稍拱手，用了个鬼界头次的见面礼：“我名程安，一介鬼修，现任鬼王域暂主。”

“恕我直言。神君…您……”感觉挖到什么仙、鬼间的隐私，江如星话开始艰难了起来。

“您说……您叫什么？”江如星脸色不白了，可是眼底却开始迷离，满脑子只剩下了无数个放大的问号。

于是她道:“不过，她须得暂留这里。时节特殊，她不能上去。”

如果程安真的是那个程安，据镜池君所说，神君归位不过数年……

这特么……

程安有些莫名：“无人可看？那我为何能见？”

“就这样定了。”江如星立即答应，如此道。

程安很是淡漠地套用谢湛的话：“红尘之事如梦亦如幻，根本就做不得数。当年情劫……巧合很多。我与神君都放过了这茬。权当没有就好。”

修祈站在程安对面，听到她说这样平静，弯着眼角，笑得越发开心了。

左右我执境还有两个月，程安将这两人安置在鬼王殿偏殿，由尚法殿鬼侍看守。

程安见他爽快，也不再多说。

“说起来，上一次京畿，不过萍水相逢，

“……”

程安偏了偏头，她倒是从未听说过，江如星还有走得近的女子。

“我要她性命有何用？”程安嗔笑了声，侧目不留痕迹瞥了修祈一眼，对方见她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当即微笑颔首，示意她随意处置。

修祈这才说明寻人的法子：“鬼秽是鬼为数不多能与生前血缘联系起来的东西。若是在江如星母亲墓前，以他的血肉为引，或许能寻出她的鬼秽。有了这个，只要她到过鬼界，我便能看清她现在所在。”

——神君，人间界，谷平城，渡情劫时的妻子。

这重来一次，她还真是冥冥中做了不少变动。

江如星寻鬼找来鬼界不是没有道理的，鬼界有自己一套寻鬼的法子，何况通晓鬼界一切的鬼祖宗就就安安稳稳坐在鬼王殿里。

郁儿苗睁大了眼睛，可是周身为修祈鬼息束缚，她说不出话，眼底只有惊恐。

“是鬼秽，你若不控制鬼息，让它遗落空中，便能凝留出来。”

“寻鬼啊……”修祈抵着下颔，仔细想了一想，抬手一挥，只见空中洒下一撮如粉尘一般，通体泛红、细碎而亮晶晶的玩意。

区鬼秽，又何在话下？”

应该……只是同名同姓吧。

说句实话，易地而处，如果她是江如星，一心向道，结果在仙门爹不疼娘又早逝，在自家宗门又受了那样长时间委屈，最后突然告诉自己，世上唯二在意自己的亲人流落鬼界，还要为自己老爹追杀时，大抵自己心态也是要崩的。

“程安。”

镜池君同他提过，哪怕只有不经意的一小句，可偏偏江如星有个人人羡慕的能力，叫做过目不忘，因此格外清晰。

这能和鬼王扯得上干系？

程安抬手接过那些细碎的粉尘，微凉的触感如雪一般转瞬即逝，只留下一点细微的触感。

——程安。

王放她一命。”

“这是什么。”

“如今，你连‘道’都能看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