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回到这里了。

砰砰敲打杂物间的门，我知道叶没守在我身边的时候多半就在这间屋子里捯饬我不认识的精密仪器。好几次他故意留门任我进去，但我一眼都不扫，眼神直勾勾只盯着他一个，别的什么也不敢兴趣。

月亮奄奄一息地耽于昏厥状态，

向蓝天里袅袅上升的白色幻象。

那个人背着火光推了我一把——

28，27，26......

浇花喷管递到了我手上，我没动，想再多看看他的脸。

放进远离太阳眼睛的他的心里”

就把这一滴像猫眼石碎片一样

像在重叠的垫褥上躺着的美人，

有时，当她感到懒洋洋无事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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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

就像现在这样，我踮脚环住叶的脖子，脑门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叶将我抱去沙发上，喂我喝了一些水，又擦干我身上的汗，一边揉捏着我发烫的后颈，一边温声说道：“这个问题我也好奇了很久。我查到你大学之前一直成绩平平，性格温驯，喜欢种花养草，反而是你的室友501成绩拔尖。501在四年前的低级虫族叛乱中身亡，你一夜之间患上了花粉过敏症，只能依靠极限运动和安眠药安抚濒临崩溃的脑嗨值。”

光的苍白眼泪收进手掌

一位虔诚的诗人，厌恶睡眠之士，

“快跑502！”

闪着红光的苍白眼泪收进手掌，

在雪崩似的绵软的缎子背上，

“你说为了把我留在身边，所以才非要拿到毕业实习第一名，我很感动，”叶挑起我的下巴，剔透的蓝眼含情脉脉，却也目光深邃地望进我的心里，“可你到底为什么对成绩如此执着，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不是梦。”

这一天的土壤依然是最好的，我种的花都开了，142坐在树阴下看书。

备注：今夜，月亮进入无限慵懒的梦中，

放进远离太阳眼睛的他的心里。

第11章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月亮的哀愁》

“晚安，我的月亮。”

火光冲天而起，花枝齐刷刷折断，残叶伴着泥土扑打在我脸上，美丽的花园顷刻间毁于一旦。

我们开始一起浇花，那朵最艳丽的玫瑰还是刺破了我的指尖，喷管跌落，四溅的水花打湿脚背。

给地球上滴下一滴悄悄的眼泪，

轻轻将自己乳房的轮廓抚弄，

我拨浪鼓似地摇头，想了想两腿还在打颤，顿了一下，又小幅度磕了下脑袋：“你下次慢一点，我屁股都快着火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地喘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慌不择路地滚下床，跌跌撞撞就往楼下跑。

叶抢先问我怎么不穿鞋跑下来，我的气焰顿时颓了大半，一边怕得打嗝一边虚着嗓子求他：“我们来做扩腔训练吧，我不怕疼，凶一点也没关系，我要怀最多的卵拿到第一名，必须是第一名......”

我不断重复第一名，过分激动的情绪明显不太正常。

60，59，58，57......

在入寐以前，用她的手，漫不经心

我抱指吸吮，没有听见远处142惊惧的喊叫。

“着火的人明明是我，不过没关系，你水多。”

她的眼睛眺望那如同百花盛开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叶轻轻抚摸我汗湿的短发，“做噩梦了么，还是我昨晚弄疼你了？”

啊啊啊啊，我要咬死这混蛋。

叶低头扫了一眼嗨值手表，读数跟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并且全都低于叶平常抱我时几乎爆表的读数，他微微挑眉，意识到事态超过了考生压力过大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