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好像又听见摔门声了。”
“虫母?”
“那、那该怎么办。”我觉得元帅说谎了,他一定藏了酒,快把我熏晕了。
我用长袍裹住头脸,低头贴着墙壁快速走过,路过一个房间时,紧闭的房门忽然洞开,一根触角猛地将我扯进去,“砰——!”
“喂,你闻到了吗,好像是虫母的味道。”
雄虫的脸隐藏在黑暗里,但我莫名能听出一种“皱眉头”的味道。似乎对于揣测他操守的言语很是不满。
“......”
房间里依然没开灯,低沉灼热的虫息从黑暗深处蔓延开来,虽然目不能视,但我能感觉前方正匍匐着一只巨大的雄虫,漆黑的复眼和黑暗融合在一起,落在我身上。
“现在被打断了。”
我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但这股不安又好像隐隐地期待着、窥伺着什么,和刚才传入我体内的那股热意里应外合。
触角把我拉进了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我想起被强暴的经历,惊恐万分地挣扎。
摸着摸着,热意透过鳞片传入我的身体里,那股羞耻的躁动又开始了,铁锈味的信息素令我感到兴奋,小腹酥酥麻麻的,我咬牙克制住本能,颤声询问:“伤口在哪里。”
雄虫缓慢地呼吸着,似乎真的在慎重思考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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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他翅膀上的缺口,立刻顺着虫息摸过去,入手很是粗糙,强壮的肌肉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此刻鳞片发烫,让我没办法专心去找他的翅膀。
虽然我也想为接风宴的主角献上一份心意,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参加。
六条强壮的副足托住我,将我稳稳放进巢穴中央,这本该撕碎敌人的杀戮机器,此刻却化为谨小慎微的缠花篱笆。
外面传来狂欢的声音,我把自己脱得精光,湿漉漉地藏进虫子雄壮的阴影里,抱着他:“进化算什么,我给你生宝宝呀。”
我又闻到了那股酒味,雄虫充满侵略性的呼吸近在咫尺,腥燥而灼烫。
“幻听吧你,元帅住在这儿,除了他本虫谁敢摔门?喝吧,来。”
“虫母,你发情了。”
触角放开了我,我背靠着门板惊魂未定:“你是......怀特元帅?”
“也是啊,喝!”
第14章
我夹了夹腿,发现自己竟然又湿了,羞愧的同时生出点酸酸的委屈来。
外头正热火朝天地庆祝,没想到宴会的主角却独自藏在这里。
我试探着爬过去,闻了闻味道:“你也喝醉了吗?”
“啊......是进化呀,怎么样,还顺利吗?”
“那你这是怎么了?宴会还在继续吧,是受伤了吗?”
他的身体太大了,夹着我就像精致的虫茧里塞入了一粒灰尘,我感觉很安全,近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股狂野的夹杂着血腥和酒精的味道,小腹里好像有颗太阳在灼烧。
“春梦做多了吧你,来,喝!”
虫子沉默了一阵,然后伸出触角将我卷了起来,裹进了翅膀和腹甲的缝隙中。
近距离接触,我才发现自己和完整虫形的体型差有多大,元帅呼吸的风能把我的头发吹起来,他扇扇翅膀,或许我整个人就飞出去了。
拒绝了白颢子派给我的侍卫。
“是我。”
他的脑袋太大了,我的手臂总是往下滑,只好揪住了一点翅根上的绒毛,难受地抬高臀部去摩擦他的腹部的鳞甲:“你好漂亮,翅膀好大,可以把我盖起来吗?像小棉被一样。”
巨大如小山的身体动了起来,翅膀虽然收着,但是整个房间都随着这个翻身发生了一次微小的地震,我像一颗误入颠锅的糖豆,咕噜噜滚到了虫子身下。
我小心翼翼贴着墙壁走,很快被不计其数的回廊绕晕,臭烘烘的酒味冲散了信息素溯源的味道,我发现自己找不回来时的路了。
“我从不饮酒,酒精会影响我的判断。”
黑暗中,虫子伸出副足上的一根毛刺,控制着尖端轻轻拨了拨我凌乱的头发,“人类伤害不了我。我正在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