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带着两名亲卫把敌人往海岸驱赶,我一直反复确认着尸体的位置,确保不会被敌人临时藏起或单兵突围。
回避是默认的代名词。
怀特接着问我:“能定位尸体在哪一只身上吗?”
在腺体断裂的那一刻,一切就已无法挽回。
眼看来到了开阔的冰面,敌人只剩下七只,怀特撕碎一只,还剩六只。
我魔怔了一样喊:“追啊!我命令你们追上去!咳,咳咳......赤,咳咳!”
我默默躺着,平静道:“现在......是白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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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螳螂的战斗力绝不止如此,它们根本就是不想打,只想逃,可是到了海边不会飞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叹了口气:“是这样啊......”
区和01号部落远隔千山万水,它们怎么摸过来的?
怀特再次踢碎一只螳螂的脑袋,沉声道:“居民区的地形对我们不利,再纠缠下去会让最前面的那只逃得更远。”
各拿一部分尸体的兰花螳螂跳上了前来接应的夜蛾的身体,飞入了大海,冰面上空回荡着我绝望的声音。
“好。”
怀特追了一段距离,一直追到冰面被波涛代替的远海,夜蛾的耐力极强,再追就无法返航了。
第8章
感应的时间越久消耗越大,冷汗渐渐爬满额头,还没滑下去就在脸上结了冰。
麻木的神经在黑暗中躺了许久才意识到现在恐怕是晚上,我眨眨眼,不想惊动怀特他们,又闭上了。
世界终于拉上了黑幕。
“不行,它们一直在轮流传递!”
剩余四只螳螂聚首在了一起,虫母霓虹就像睡着了一样被围在中央,可惜他的脖子是断的,只有一半皮肉还连着骨头,血都流完了。
身边的气氛蓦地一僵,过了一阵,怀特只说:“我们在山脉里的一处地热温泉附近扎了营。”
不远处先后传来战斗接触声,巨树折断的声音连成一片。
我又怀孕了,按时间推算,是那天在柜子里和赤兔怀上的,手指轻轻捂住尚平坦的小腹,脑海中是虫母霓虹的后颈腺体在我眼前撕裂的场景。
愤怒是需要力气的,疼痛治愈的同时也抽走了我的全部力气,此刻只感到空洞般的平静。
我神志已经不大清醒,脑子里一时是赤兔苍白的脸,一时是尸体碎开的血沫渣子,浑身的骨头疼得快要裂开。
“上当了!“怀特率先反应过来,速度提升到极致瞬间洞穿两只螳螂的身体。
“月?你醒了?”
海边有接应!
我被怀特的鳞片和茸毛保护着,还是难受到了极点,强撑着指向前面:”左边第二只。”
不过我也因祸得福,在昏迷中没遭多少罪就完成了第二次进化,暂时眼盲是因为进化的时候有团小东西在我的肚子里争夺养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行,不可以......不要——!”
“为什么停下来,继续追啊。”
左边的呼吸声骤然一窒,我感觉到有掌风在我脸上来回地扫。
怀特急掠而去,就在这时,海面上飞来几只巨大的黑色虫子。
声音从左手边传过来,按理说虫母的夜视能力不该什么也看不见,我问道:“怀特?你在哪里,怎么不出来?”
夜蛾族协助兰花螳螂抢走虫母霓虹尸体后的第四天,我悠悠转醒。
“它们在往海岸方向去,那里有冰面。”
除非......
“月!”
“还能坚持住吗?”
来不及细想,怀特追上了落在最后的一只兰花螳螂,鳞甲反卷,一拳轰出,对方的足镰连带着身体直接被轰成两截。 ”不在这只身上,“怀特躲过一只飞镰,一边追击一边极速震动尾翅朝两名下属传音:”确认清楚尸体是否在身,务必不要伤害腺体,一个都不许放过。”
喉咙很痒,我撕心裂肺地咳嗽,忽然呕出一大口血。
我咬咬牙:“没关系,一定要追到。”
好不容易见一次雪地里的温泉,没想到眼睛瞎了,真扫兴。
四只螳螂分别抓住了霓虹的四个部分。
虫母霓虹被瞬间分尸,颈部的腺体断裂。
但好消息也不是没有,我进化了,正是碰上了进化的当口情绪激动,才导致吐血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