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回程的军雄并不多,大部分都要留下来驻守已经占领的矿山和要塞,继续清理可能反扑的敌人,等后续部队增援后,就可以彻底把西北山脉划入我族版图。
怀特的飞行速度最快,我让他带着冰晶先回去让无色制作解药,自己则和剩余部队慢慢往回走。
赤兔有救了。
进化后我的等级再次飞跃,一般军雄的安抚信息素对我而言已经完全没有效果,没有人能帮我,此刻外面风雪交加,医疗条件恶劣,我在简陋的临时洞穴里疼得死去活来,眼睛虽然看不见,却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情况有多糟糕。
怀特携冰晶返回后,这一趟征程总算有惊无险地告一段落。
真正正的雌虫。
我摆摆手,扶着岩壁慢慢坐下来休息,我记挂着赤兔,眼睛又暂时看不见,怀特带走冰晶时只来的及嘱咐他一定要快,待他起飞后,我望着风声远去的方向,将刚才的小插曲忘在了脑后。
我的身体和腹中的虫卵再也经不起高强度的飞行,怀特也知道这一点,赞同了我的想法。
我站在它面前,还不如它一只触角长,也没有那样优美娇艳的翅膀,闪闪发光的鳞片,我两手十指,双脚着地,却又和这只巨大的雌虫有着最紧密相通的联系,被它经年不灭的呼唤召来,得到了这份跨越时空的馈赠。
怀特在问他打包好了没有,军雄赶紧加快动作:“啊,可能是我看错了,再一看挺像单纯爪印的。叨扰陛下了。”
这次只怀了一只,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磨人。
第9章
浑噩中,耳边似乎有声音请示我进洞躲避,有暴风雪袭来。
我依靠进化后的能力才找到的它。
额头接触到冰面,我哽咽道:”谢谢......”
眼下只能寄希望接应的部队能来的快一点,同时拖着病体下令出发,能早一点是一点,没想到上路第二天我就病倒了,高烧不退,一路伏在军雄的背上时睡时醒。
留在手边想告诉我的,居然是“不要进化”。
斐纯已经带着医疗队出发,会在边境线接应我,怀特便带着冰晶先走了。 ”陛下,”一只军雄在给冰晶打包时有所发现,说:“这母虫手底下好像有字,从外面看不清,您能感知写的是什么吗?”
可后来我又一想,即便当时看清了那四个字也早就来不及了,或许这就是来自命运的戏弄——
身体很快就被安放进了一个温暖无风的地方,有忠
怀特将封存母虫的晶体从地下带出来,初步观察后认为它身上的腺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保存完整。
如果我当时稍微收住点这份意外之喜带来的激动,再理智一点,再思考一下,或许就不会天真到把一个不惜以死传递的警告,当成了上天降下的馈赠。
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母虫。一千年前,它也许是为了逃过病毒而躲入地下,又在某个冬季死去后被冰封于此,一觉睡了六百年。
我摇头:“感应只对虫母的本体起作用,其他的‘看’不见。”
如今的雌虫都是母神为了欺骗病毒而基因改造的”新品种“,外貌上已经完全脱离了虫的形态。
我原本打算先扎营休息两天,连日奔波加上进化的消耗实在令我吃不消,精神和身体都发出了透支的警告,之前压制的疲惫和水土不服在心态放松后加倍地要问我讨回来,我连胃酸都呕了出来,食道和气管火辣辣地疼,这种时候肚子里的小小只也开始趁机折腾我。
再不回部落,恐怕就保不住肚里这只娇气的小虫了,连我自己的命也要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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