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为哥哥感到高兴还有点困惑,语无伦次地说:“哥哥没有吃我,如果我就是他的解药,那也没用啊,我只是分享了一些进化能量给他,他没了呼吸,却还握着我的手,就那样化成了一只大白茧,那么大,好重好重,我都抱不动他......”我又哭又笑,早已忘了想问的问题。
白的脸颊:”出发的时候不知道你病得这么重,我带了量子通讯仪,问问看人类有没有办法可以治愈这个病。人类已经成功研制出ABO分化疫苗,解决了人口问题,不再和虫族对立,玫瑰哥哥会劝说司令帮助你的。”
我让142先去休息,召唤了无色过来,聊起关于第四进化的事。
我从未主动提起过哥哥的事,当年的一切都发生太快,我甚至来不及问哥哥处在第几层进化阶段,莫名其妙就看着他在我怀里化成了一只茧。我怀疑过那就是第四进化,可当时哥哥的虫茧与我失散,被人类带走,我无法确认他是否还活着,加上母神说过进化能量无法被无介质传递,我和哥哥最后只打了个ber,连一滴血都没交换,因此,虽然我怀疑过是我用自己的能量填补了哥哥的进化空缺,让他得已转生,但一直不敢当真。
“除了吃下对应的虫尸和使用基因补齐剂这两种之外,有没有可能存在第三种开启第四进化的方法?”母神说过,第四进化可以治愈一切,我的身体各项器官都有衰竭的症状,药石罔效,现在只有进化才能救我一命。
直到142告诉我哥哥还活着,身体健康,一切宛如新生,我才敢确定——化茧就是第四进化。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虫母之间的感应对哥哥无效——因为他化茧后补齐了基因,在创神之战开始前就已经跳出了这个病人怪圈。
无色走了,杜茉还是执意要留下来给我释放信息素。
咚、咚、咚......
无色说道:“不否定这种可能,您有什么发现吗?”
我微微一笑,向他道谢。
撞击声越来越大,伴随着趾甲磨擦地面的脚步声,我终于捡齐了脚趾头,开始疯狂奔跑。
一边尖叫一边跑。
我点点头,说道:“我的哥哥也是衰竭,但他最后活了下来。”
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不是疾病,而是虫族的规则,能治好我的也不会是单纯的药物,而是死亡和献血中的神座。
有东西在追我,很多,不止一个,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吃剩的骨头渣子挤
无色表示他会去仔细研究这件事,让我放心,还叫杜茉跟他一起去实验室。
我哭累了,没有力气赶虫,也随他了。
无色思索一阵,和杜茉对视一眼,斟酌道:“我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结合你讲述的当时情形,也许第四进化并不局限于物化补齐,情感同样也是一种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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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茉和142回来了,一切似乎都在好转,我隐隐看到了希望。
我困倦地笑了笑,并没有抱多少期望。
无色递给我一张白手帕:“您的前几次进化,不也是这样吗?”
眼皮变得沉重,我舒服地吁出一口花香,阖眼睡去。
沉底的良夜渐渐冰凉,震颤着击打在我的心脏上,我爬起来,从潮湿的地上捡起我的脚趾头,一个一个装进口袋里,怎么也捡不完。
阔别许久的茉莉花香轻盈似风,撇去了刺鼻的浮躁,一丝丝温软入扣,舒缓了我胀痛的神经。
黑甜的梦乡包裹着我下沉,下沉。
“我不。”完了又小声补充:“等一会儿再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