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移开目光，看向四楼的小阳台，那是他的家。

看向对面人的眼睛，打着商量，“要不你抱下我吧。”

杨潇愣了下，一直冰冷的态度终于有了松动。

“杨潇？”

谢凌闭着眼，他有点喘不上气。为什么生活要这么重，这么脏？就像沼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挣扎陷落。

他刚回来，穿着卫衣和工装裤，都脏了，带着点血迹。

“谢凌，你说话啊！”

“我们班一个同学给我的。”

闭上了眼睛，“嗯。”

“你去还钱了？”语气很冷。

杨潇是在谢凌家楼下堵住人的。

那就别活了。谢凌想着。思绪不知怎的就飘到了上午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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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跑路了。”

不好的预感一直往心上涌，杨潇皱了下眉。去办公室打了高中第一个假条。

谢凌今天没来学校。

他本来想现在就去把钱还了。但是小穴的黏腻和身体的酸痛太折磨人了，回来又折腾这么久，他现在走路都打颤。只能洗了个澡，怕女人哭，睡在了她旁边。

想买跟狗绳，把人一直栓在身边。

“呜呜..那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我大不了就去..就去...可你还小啊！你不能就这样毁了啊..”

“妈，你相信我。我没干那些事。明天我就去把钱还了，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吗？”

阳台上妈妈养的小花上次被砸了，看不到了。

谢凌笑了下，“杨潇，我好痛啊，浑身都痛。”

“妈，别问了。反正我们能还了。”

“你不说停，我就不会走。”

“妈，我们做了个交易。”想了想，补充道，“我们都是自愿的。”

如果自己今天真的死这儿，他算不算违约呢？

“我看男人的眼光不行，可生出的儿子不能随他啊！你是去偷东西？抢劫？还是去把那东西卖给你爸那种人？！你说啊啊！”

母亲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叹了口气，他不擅长撒谎。

“同学给你的？！”

男生一直看着眼前的路，一步步往回走。直到回家的方向被人挡住才抬眼。

谢凌抓过女人的手腕，把她按在怀里，“妈，你听我说。我没干那些事儿。”

真的再也不想放他回去了。

么回答，女人又开始哭了。

醒来的时候，女人还在睡。

谢凌抱着女人，听着她的质问和哭泣。良久，

昨晚他说完那句自愿，就没再多说了。任凭女人怎么问，他都没再说一个字。

杨潇生气了。语气冷得不行，比自己执意去打架那天还冷。

“谢凌...你和妈说，钱..到底怎么来的？你说，不然今天我就打死你，我们一家都别活了！”

“他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了？！他逼你做什么了？”

“他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不可能！”

“你爸呢？为什么要自己直接去？你他妈是傻逼吗？”

杨潇看着空着的座位，眼神很冷。

直到她哭累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谢凌扯了下嘴角，“嗯，还了。送了一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