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烧烤的烟熏味儿，他怕杨潇不喜欢，在一楼的浴室洗了澡。

卧室只开了床头灯，显得昏暗。杨潇没穿衣服，坐在沙发上抽烟，抬头看着他笑了下，“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谢凌还晕乎乎的脑袋被迫运转，看着他站起来灭掉烟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谢凌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和人拉开距离。

谢凌在有次练习竞赛题的时候问过他，“你什么意思？”

“我这两个月想过了。如果留在国内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只要我回来看到你还戴着它，你就再也别想跑。”

杨潇走上前，蹲下直视着那双带着点可怜的小狗眼，笑了，“你别说是被我恶心吐了。”

男生撑着他的肩起身，去洗手台漱口。清理干净，下巴尖还滴着水，望向镜子里的人，

“别过来！”

一把扯过男生，将他按在了桌上，没有理会他吃痛的轻哼，拉开同一个抽屉，找到藏在最深处的东西。

“你过来。”

“怎么了？你不想吗？”

“杨潇，你就这么怕我不跟你走吗？”

了住处和工作。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微微低头，在男生耳边吹了口气，“庆祝你拿了一等，给你干我。”

谢凌欠杨潇三百一十万三千零一十一元。谢凌会尽力偿还，杨潇可以随时追诉。

他小心谨慎地对待关于谢凌的所有事情，在他们“冷战”的这两个月。

尾款落着谢凌的签名，和第三见证人他妈妈的签名，甚至还盖着一个章。

“我回来了。”谢凌喝了点酒，头还有点晕。偌大的房子只有楼上卧室的灯光。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谢凌？”

“谢凌，我们是平等的。如果之前那份交易让你看轻了自己，现在我还给你...”

冲掉马桶中的秽物，喘息着平复胃部的抽搐，眼角因为呕吐泛着生理性的红。

纸角被捏皱了。杨潇笑了声，带着嘲讽，“为什么我们的誓词会是欠条？”

“谢凌，你看看这是什么？”

“你说过，你觉得会拖累我。那我们就走自己本该走的路。我要让你知道你错了。”

为什么？谢凌也不知道。他不想亏欠杨潇，这是他现在能给的全部了。

这份诡异的和谐，是在谢凌公布竞赛结果那天打破的。

只要自己再签个名，这张纸就有了效益。

“你怎么了？”

偏过头，黑色的小盒里躺着一双对戒。

“杨潇，我们做吧。”

“..不是，”谢凌指了下心脏的位置，“我这里好像哭了。”

心脏剧烈收缩的感觉牵动了脑袋和胃。杨潇听到厕所的声音，忙跟了上去。

男生突然大力推开了他，冲向了洗手间。

杨潇收了笑，眸色一暗。

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人，无视自己已经硬挺的性器。走到书桌前，翻出两人叠放在一起的护照，找到杨潇那本。

“我以为你应该看到了。”谢凌低头看着那张纸，这是他在回家的时候就想好的，还特地让他妈妈做了证人。

杨潇愣了下，走到书桌前的时候谢凌扔了浴袍给他披上。护照里面夹了一张纸。

男生看着那对戒指还有些愣，杨潇从后背抱住了他，

欠条1：

两个月了，他们几乎没有感情交流，却同吃同住。他们没有做爱，却相拥入睡。

简单裹了一条浴巾，推开门，却没再踏入。

谢凌朝他扔了一支笔，低头继续看题。杨潇说的话他听到了，

欠条2：

杨潇趁男生出去和那帮兄弟们庆祝的时候，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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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久久回不过神，心脏仿佛被攥紧，让他呼吸不了，“那你今天...”

杨潇还是像平时那样，坐在他旁边看英文书，或者看着他发呆。

谢凌欠杨潇一条命。谢凌会一直跟着杨潇，杨潇可以任意发落。

谢凌真的说到做到，把自己给他了。

回过神，和镜中的男生对视，“你这样还怎么做？”

放下书看着男生，“怎么了，欠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