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得出话来，耿瑞武若有所思地望着似乎已抛去往日瑟缩自卑的二姊，她正坦然自在的环视众人以征求赞同，但是他有种感觉，即使大家都反对，她也会坚持自己的意见。

云蝶吹着自己的稀饭。

于杰笑笑，“我要教你玩计算机，”他拿筷子指着云蝶。

“相信我，”于杰含着稀饭咕哝。“我保证从今天开始，你会爱上计算机的。”

“全校第九十三名……”云蝶继续“淡淡的”说。

“没人自担心的啦！他们可能都没发觉我不在家哩！”说着，她的两颗眼珠子仍然紧紧的粘在计算机屏幕上。

只有耿瑞武惊讶地盯着云蝶。

“要出去？”云蝶甜甜一笑。

耶！？

“是喔！是谁说自己无药可救的？”“别吵！”云蝶像赶苍蝇、蚊子一样的挥开他。

“不错啊！服务人群、造幅社会，很适合你的个性，二姊。”他转头朝向其他家人。“你们说对不对？”对不对？不知道，大家都还在为云蝶“不可思意”

“你们不认识的人啦！”云蝶在玄关处换鞋子。

耿瑞武更讶异了。

“你才起肖呢！”云蝶恶狠狠地说：“小心我”阿鲁巴“你喔！”

突然，脑袋灵光一闪，他脱口而出问：“男的还是女的？”“男的。”云蝶打开大门走出去，犹豫了一下，她又回头去下一句。“我的男朋友。”

砰！大门关上。

“先搞清楚，是玩，不是学喔！”云蝶噘嘴，“那有什么不一样？反正都是搞得人一个头两个大！”她嘟囔。

“可是我都有在用功啊！我上次月考数学考了五十二分耶！”

“于杰。”

云蝶好笑地端出小菜。稀饭，看他端起碗来就想吃，她忙叫道：“等等，于杰，稀饭刚好，烫嘴，见吹凉了再吃嘛！”

他们只能呆呆的点点头。

Great！这就是四个月来的附带成绩……乖妹妹偶尔会秀几句辣妹的流行语！

她端起豆浆。“我都是到朋友家去念书，假日就到处去逛逛。”

星期六一大早，云蝶穿着一套崭新的休闲套装，那是于杰送给她的，轻快地下楼（于家是自行打通的楼中楼，七楼是四个子女的卧房，主卧室和客、餐厅等都在六楼）吃早餐。

他不明白近是怎么一回事，最近他也在为联考加紧用功，所以无暇注意她，但是他很高与看见二姐的改变，于是他首先发表意见。

耿云霓轻哼一声。

云蝶居然暴力的踢他一脚。

于杰忙着点火，云蝶在一旁无事帮倒忙，于杰只好赶她去和其它来烤肉的陌生人打招呼，真到一切妥当后，才准她回来。

“嗯。”云蝶随口应了一声，并抬腕看表。

“小蝶……”

“少芭乐了！”云蝶挥挥筷子。“我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啦！”

耿瑞文呛到，耿云霓愕然。

“我快进去了！”

云蝶神秘地眨泛眼。

“算是，也不算是。”

“上次月考我是全班第一名喔……”她又话出惊人的说。

“有人帮我补习嘛！”

袁鸾英瞥她一眼。

“闪啦！”“那我帮……”

“不要！”

“可是，”耿瑞武好奇地望着她。

嗯！他果然没穿上衣……

“今天哪儿也不去。”

“补习？”居然有人有办法替她补习出成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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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蝶一面在鸡腿上刷酱料，一面偷觑着正在调镜头的于杰。

他先吃一口凉拌粉皮，又吃一口鸭掌拌小黄瓜，然后是一口皮蛋豆腐，接着是一口……他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接一口，等到稀饭凉到可以吃时，桌上的小菜只剩下一半不到了。

的成绩而目瞪口呆。

“是谁帮你补习的？”耿瑞武的声音追在她身后，他实在很佩服能够转动云蝶那颗爬带脑袋的人，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有这种成果。

“你最近好象常常不在家？”

男朋友！？

于杰失笑，而后无奈的摇头。

“你的成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呢？”

她的成绩不是一向都是满江红的吗？而且还血红得很彻底，偶尔会爬上六十分探头看一下，可是马上又缩回去了。他们的心都早就凉透了，怎么现在突然又是第一名，又能登上全校百名以内了！？

“你真的考到五十几分？”

“方老师说，如果我能照这种状况持续进步下去，联考应该没问题哩！”云蝶放下豆浆。“我想念社会学系，可以吗？”

“我们认识吗？”

“真的？”于杰依然自在地寻找好镜头。“他们有没有说要见我？”云蝶微微一

于杰翻翻白眼。

“嗯！跟朋友去烤肉。”

又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云喋才嗫嚅地道：“我……我告诉我的家人我有男朋友了。”

耿介骞倏地放下报纸，袁鸾英则讶异的张大嘴。

云蝶也歪着脑袋想半天，最后这是简单的说：“不懂！”

直到那天晚上十点多了，于杰催促她回家，免得家人担心，她的屁股却死也不肯挪动半分。

“不认诚？”耿瑞武蹙眉思索，二姊几乎没有朋友的，啥时打哪儿蹦出来的朋友帮她补习啊……

“要上课吗？”于杰歪着脑袋想了想。

“你们发现到了啊？”云蝶吐吐舌头，“我以为你们不会注意到我在不在呢！”

“啊！时间到了，我得走了。”

“你叫我今天这么早来要做什么？又要到哪里去玩了吗？”“No！No”

“嗯！”云蝶得意地点头。

“嗯？”

“每次学校上计算机课时，我老是把计算机”玩“到当机，现在老师一看到我，就拜托我不要碰计算机哩！”她嘟高了嘴。“真丢脸！每一科都有进步，就是计算机课每况愈下。”

云蝶尖吼着扔出一本书，于杰侧身险险的闪过，不由得喃喃道：“这女人起肖啊！”

于杰一声不吭的就将热腾腾的稀饭摆到她面前，她摇头失笑，同时又很自然地端起碗为他吹凉稀饭。

“可是……怎么突然会……”

他孩子气地叫道：“快点，我饿死了！”

是吗……

耿介骞拿起报纸遮住脸，耿瑞文摇头叹息，耿云霓猛翻白眼，袁鸾英则勉强挤出笑容应道：“哦？那……还不错。”

“再半年就要联考了，你还有空到处去游逛？”云蝶放下刚喝一口的豆浆。

于杰摇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