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还是要看着点，莫要她等那么晚。”

中保：“……”左右都是要盯着就对了。

“郎君放心，晓得的，对了，皓郎君来了。”

陆远舟叫：脚步一顿，“可说是为了什么事。”

中保上回挨打，还没好全，被突然发问，伤口隐隐作痛，他硬着头皮答道，“并未查到任何线索。”

众人的目光落在被褥上的某个物体身上，有宫女惊讶道，“怎是一只猫。”

……

糊道，“什么犯蠢？”

晏玖笑道，“说得可真容易……我等着看，若你一直没有变，我亦不会离你远去。”

“嗯……老夫人睡了吗？”

突然那东西猛的扑出来，季承鄞抬手一档一刺，血腥味蔓延。

那是一条小鱼干的形状，牌上果真雕刻着晏候府上的家纹，以及侯府地址，赏银若干。

大概是这只虎猫爱乱跑，为了以防万一，才给戴上了铭牌，禁止有人伤害或者抱走。

那是一只橘猫，圆圆滚滚的，此刻正躺在一片血污的被褥中苟延残喘，肚皮已经破了一道口子，血迹正是从它身下流出。

陆远舟才结束这一天，略有些疲倦的回府邸。

姑且不说这只猫是如何跟进皇宫里来的，季承鄞看见那小鱼干铭牌就脸色微变，他没忘记晏玖有多宠这只猫，“愣着干什么，还不送去医治！”

那是一块残玉的缺角。

可现实他早已经忘了初心。

季承鄞看见那东西，连忙道，“把东西给我！”

夜深人静，子夜时分。

他摩挲着那块残缺的玉，回想着梦里的过去，最终一声叹息。

陆远舟扬起一抹完美无瑕的弧度，“怎的来了也不提前打招呼。”

从昔年的旧梦中醒来，盯着华贵的床顶，季承鄞呢喃四字；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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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鄞抬头看他，“朕只是答应不盯着他，可没说不盯着陆远舟。”

猫被带走后，宫女们开始更换被褥，不小心将某个东西落在地上。

“不会。”少年季承鄞说得坚定。

“郎君回来了。”

难怪晏玖当初拿不出来，左顾言它，原来他早已经将玉珏摔得粉碎。

像这种虎猫，宫里没什么贵人愿意养，更多的是颜值更漂亮，血统更纯的猫。

家中奴仆早早为他留着门。

那只猫的皮毛光滑，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被人精心饲养的，不是什么野猫。

陆远舟加快脚步，赶去厅房。

有一人坐在厅堂，慢条斯理地品茗着新到的茶叶。

中保觉得眼熟，有点像……晏候时常抱着的那一只。

丫鬟说，“睡了，原是要等郎君回来才肯休息，被嬷嬷哄睡了，不然定会等到现在。”

守夜的宫人听见动静连忙上前查看，只见帝王手中的匕首有血迹滴落。

“继续盯着，有任何可疑之处，尽快来报。”

丫鬟摇头，“不知。”

季承鄞瞬间认出这块残玉缺角出自那一块。是他送给晏玖的残玉的其中一部分。

角落里有簌簌声音传来，季承鄞瞬间清明，不动声色的盯着床的对面，手已经握住枕头底下的防身武器。

少年季承鄞对他许诺，“我不会忘。”

雕刻铭牌和刻字，都出自同一个人，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晏候府上的那只猫了。

也是奇怪，这陆远舟竟查不出任何不妥之处，深得晏侯青睐，前段时间当任尚书也是晏侯保举，虽然能力也不错，可是却查不出晏侯为什么要盯着他的缘由。

越看越觉得像，他眼皮子一跳，连忙上前查看橘猫脖颈上的铭牌。

晏玖掐了一把他的脸，“不忘初心。”

中保欲言又止，“陛下不是答应侯爷……”

他突然开口，“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