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的眸光幽暗，口气轻渺，仿佛与己无涉，说的是什么风花雪月般。「我

「那时，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弄清楚来的是什么人，然后让自己

令人难以承受，胤野几乎因此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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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侵犯了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将她当作一件稀奇的收藏，先让手下都尝过甜头，再拿来笼络外头的江湖朋友。

问俘虏的内三堂弟兄，将他们折磨得意志崩溃，吐露机密的据点讯息；摧毁据点

那些被折磨至死的狐异门人，几乎都是胤野族中的叔伯兄弟，不是看她长大，

失，这番陈述必有因由，说不定便是说服她的关键。」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回，

梁度离前后花了两月余，将胤野的势力连根拔起，扫荡一空。

「但这一切都是假的。最终你必将失败，连带使那些相信你、仰望你指引方

胤野像在炫耀无人敢直视的恐怖伤口一般，细数着受过的可怕凌辱。

耿照不是没想过会有质疑抵抗，万万料不到胤野不计较女儿的清白、不追问

么多母爱。况且，为不在崩溃时吐露铿儿镡儿的行踪，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们已死

记住每个名字。」胤野笑起来。「……你以为我会说『孩子』，对不？我没有这

儿远在平望，镡儿托庇于七大派之一的观海天门，她终于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

耿照全无听故事的闲心，本欲打断女郎，见她说起风射蛟、鹤着衣时，露出

了就是天生胆小什么都怕，若无十成把握可保镡儿平安，不会贸然将人带走。铿

了一件事，也算是鬼使神差，坚定了我当时行动的决心。鹤着衣那牛鼻子不知用

胤野绝顶的容貌与胴体，令梁度离为之疯狂。

「梁度离想在七大派面前露脸，他废了我的经脉，挑断手脚筋，在我面前拷

美丽得多。梁度离虽无好色之名，毕竟也是个男人，他没能忍上几天，终究还是

不愿教旁人犯险。我无意加责，也没有斥责你的立场；诉诸闾巷草野，说不定多

然而女子再美，终究是凡胎肉身，日夜蹂躏，总有腻烦的时候。渐渐的，梁

给我看，直到我明白外头再没有人会来救我。

度离从渴望征服她的肉体心志，到粉碎希望和尊严，最终连这也索然无味时，便

是陷阱。」胤野淡然续道：

「我们方才说到哪儿啦？是了，得把故事说完才行。就在我谋划之际，发生

只能说一旦开了头，人的道德崩坏之速远超乎想像。

「如你所见，我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当年芳华正茂，恐怕比你现在看到的要

梁度离能跻身正道，此前自未传过什么劣迹，虽说正道不缺鹿别驾、鹿彦清

身边的人推入无间地狱；他们的结局确实因你而改变，可惜不是变好，更有可能

胤野虽不喜鹤着衣，却信他不会伤害丹书的骨肉，况且此人行事沉稳，讲白

耿照微咬了咬牙，忍住撇过头去的冲动。他不忍再听，却不能示弱。

「除了肉体上的苦楚，真正令人痛苦至极的，是『绝望』。」

了什么法子，打听到镡儿在仇池郡，到古月名家打死风射蛟，带走了镡儿

。我到

向的人同遭祸患，落得凄惨收场。你的怀仁重义，非但无助于求存，反将自己和

后，将带回的首级堆在我面前，继续拷掠掳获的生还者，然后袭击下一处——」

现在都还疑心，是风射蛟自泄漏了他爷俩的行踪，引鹤着衣上门的。」

被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不断听着亲人受苦刑哀嚎，他们一个一个数着死掉的人

父子这等败类，表面工夫仍有讲究，梁度离的为人便称不上君子，起码还算正派。

胤野直视着少年的错愕，星眸微眯，淡淡一笑。

鬼先生的下落，甚至没提起老胡半句，却于此穷追猛打，咬紧不放，不由得一怔。

就是她看着长大的，目睹他们受苦已是炼狱，看着他们意志崩溃后的凄惨模样更

凝神细听。

数人都会夸你怀仁重义，是大大的好人。

是十倍百倍的悲惨，远胜当初无你的结果。」

「你猜得半点没错，惊鸿堡的『无根草』出卖了我，自始至终，这个行动就

一种「你们都一样」似的眼神，似鄙似悯，莫可名状，心念一动：「她若神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