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用性命去赌！”沈阶斥道，看她委屈，放软语气，“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恰此时，门外传来六儿的敲门声，“公子，前厅姜夫人派人来，邀您过去一趟。”

姜夫人不惊反问，“照你这样说，那沈夫人为何又跳湖搭救书琬？”

护卫拔出

秋月一得喘气，连滚带爬往姜夫人身边躲，“夫人夫人啊，正是沈夫人推我们家小姐下湖，奴婢绝对没有看错！”

“阿阶，你怎么看呢？”姜夫人直接略过杜窈窈。

姜夫人心生疑窦，指示道：“把布拿开，让她说话。”

“那这事怎么办？”杜窈窈蹙眉，“我要给林家一个说法的……”

沈阶和杜窈窈面面相觑，杜窈窈扶着腰，撒娇道：“你抱我去。”

秋月低下头思索，叫道：“她做了亏心事，害怕林家找她麻烦！”

“你腰上有伤……”沈阶担忧。

“窈窈方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已和我说清楚。”沈阶道。

婆子回来禀道：“夫人，沈夫人腰上红肿老高，瞧着有个把时辰了，应是在船上那会儿伤的。”

见过礼后，姜夫人拂袖道：“阿阶，你来了，坐吧。”

厅堂之上，端坐一位眉目温婉的妇人，杜窈窈猜，这便是姜夫人。

姜夫人冷盯堂下，“秋月，你还有何话可说？”

她望一眼三仆妇中的其中一个，连哭带喊，“张妪去救小姐，沈夫人不让，硬生生把救小姐的功劳揽在自个身上，为的就是洗脱嫌疑，夫人您可别被她给骗了啊！”

俨然一副视杜窈窈如无物的样子。

“带秋月和那几个仆妇过来。”姜夫人吩咐下去。

秋月衣发散乱，嘴塞白布，看见杜窈窈坐在厅中，呜呜啊啊地从喉中发出怪叫，并做出惊恐表情。

姜夫人哪会屈尊降贵查看杜窈窈伤势，她命身边的婆子，带人去一侧厢房看看。

“船上也是她推窈窈，致使窈窈把书琬撞下湖。”

“相信，我怎么不相信你呢。”杜窈窈装得信誓旦旦。

姜夫人细长指尖轻磕茶盖，态度不置可否。

“那为什么选择自己沉湖？”杜窈窈刚想解释，沈阶严肃道，“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望向林书彦的眼神。”

护卫迟疑看向姜夫人，得姜夫人同意，拽着秋月重新把白布塞上。

林家本对她有成见，林书琬一事不交代明白，怕以后林家仍会记恨她。

“那别人都说我推表妹下水，我不得找个法子自证清白，堵众人的嘴啊。”杜窈窈一脸“我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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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事，十个百个秋月不够赔的。”沈阶系好她的衣裳，紧紧抱着，“楚洵死了亦无济于事。”

“你先回去，我来处置。”沈阶道。

沈阶扶杜窈窈进门。

杜窈窈早有心理准备，姜夫人定不喜她，跟着沈阶在一旁的檀木椅上坐下。

沈阶不动声色地微笑，“窈窈因此后腰扭伤，您大可亲自验验。”

稍后，两个护卫拖着几个绑得结实的女人过来。

秋月那个颠倒黑白的，她不去，指不定要怎么再次被构陷。

“不碍事。”杜窈窈笃定。

“聒噪！”沈阶皱眉，命令护卫，“把她的嘴堵上。”

“不要！”杜窈窈拒绝，“我和你一起。”

沈阶抱她到姜夫人的院子，走到门口，她拍他，“你快放我下来，待会舅母看到不好。”

他直言挑破幕后主使许是宸王。

他眼里蕴藏一些复杂的情感，杜窈窈下意识想回避，哄道：“我这不好好的嘛，以后不会了。”

你该开后宫开后宫，能为我一辈子守身如玉不成？

“这婢女先拿我和书琬的龙凤玉佩，误导窈窈是定情信物。我的玉佩前几日送给窈窈了，窈窈自不会信她一派胡言。”

林相寿辰在前厅摆宴，林书琬落水一事，由姜夫人在后院处置。

杜窈窈是仗着不止沈阶一人来救冒险行事，顺便带点撮合沈阶和林书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