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浅没说。

留着一手，意味着确确实实还有以后。

“第二条呢？”

“不对吗？”

“好了，”alpha解下他手腕的环扣，“不吓你了。刚才的都听明白了吗？你的发情期结束了。第二条，记得吗？”

但是方煜知道这不是。

他在两道灯光的交汇处很轻地点了点头，像是对信徒的承诺。

他们原本可以静静等待手术失效，相约在一个发情的夜晚，如此简单的事情，本不需要做到这一步。

“差不多……”omega细细咀嚼这话，“那就还有例外。”

“跟第一条相反。”alpha拉出他挤进皮带里的手。

“你怎么知道，你看我草稿了？”

安浅半辈子顺着自己的心意，从来没有人让他守过规矩，五年前结束的对赌合约，像紧箍咒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以后，他不仅仅是他的omega。出了家门，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安浅。

遵守，服从，约定。

怎么会记不住，哥记东西就没输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这个alpha也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异曲同工之妙，让他此时竟然产生一种奇怪的快感。

安浅把肩膀强行挣脱出来，用力勾住alpha的脖子，双腿也缠上后腰。

“不许和别的alpha上床。”

他不应该守着一方寸土，耽于情爱，即使omega的本性让他此时意乱情迷，信誓旦旦地说，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安浅挑眉笃定地看他，“你就说对不对吧。”

他反手把扣在后腰间的双腿解开，听任自己涨大的性器在衣料里锋芒毕现，往后退，和安浅隔开一步的距离。

“……安浅？”

“第一条……”alpha缓缓开口。

安浅没有说话，甚至收起了先前的神色，略微低下了头。

西服的面料很滑，他把两只脚踝扣在一起，就像他们的舌头在口腔中勾搭在一起一样。他欢快地，憧憬地吮吸着回应。

这些不明所以的细枝末节，比原本的计划多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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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浅支支吾吾，　“记得。”

此时omega全身充满了对性爱强烈的反应，潮红，挺翘，湿润。

“第二条，”方煜轻咳了一声开口，“我算不上很了解你，但是你不该困在哪个人怀里。”

他很清楚自己找到方煜的本意全然出于omega生育的本能，但是直到现在他们都做了什么呢？

“还有吗？”他问。

“我答应你。”

“可持续发展，我还能憋死你不成，”方煜说，“你自己不行。当我的面，看我心情，我说可以就可以。”

“还有一条，但现在说还太早，”alpha笑起来，“说多了怕你记不住。”

“那好，”方煜蹲下身跟他视线齐平，“我送你回去，老婆。”

他会去担忧他身体的状况，在谈过八百次恋爱后仍然去在意一个对于alpha和omega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名分”，甚至在对方的卧室里，以一个无力抵抗的姿势，满怀期待地接受他的约法三章。

“这个之后再说，还有更紧急的，”方煜摸摸他疯长的头发，“……做我的人，就要守我的家规。”

“差不多。”方煜勾起嘴角，托着安浅身体的手加了力，另一只手横穿抱住他两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