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漂亮的尾羽。

百里贺问了一句：“陛下为什么不来？”

也对啊，沈意檀能飞嘛。

“而且臣早就想这么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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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瑾：“？”

沈意檀拿了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推给奕瑾，一杯自己端起来。

奕瑾低头看去，盒子底下铺着雪白的绸缎，绸缎上躺着一支长长的羽毛，羽毛是火红色的，泛着光泽，非常漂亮。

内侍小声回道：“陛下在半路上遇到朱雀君……”

那传话的内侍走后，百里贺神色恹恹，转身吩咐道：“灯都灭了吧。”

奕瑾刚才都有些后悔没早点到朱雀宫来看看。

树屋是圆形的，四周开着八扇巨大的落地雕花窗，没有门，也没有上来的梯子。

是不会撩拨他了，还是不会侍寝？

沈意檀笑着说：“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日子，哪天都可以。”

沈意檀每次都那样对他，是个圣人也要生气了。

却听那内侍说：“陛下今晚不来了，百里公子，顺延吧。”

这寝宫里面的色调也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是偏浅色的，很舒服的感觉。

奕瑾挑眉，不会了？

大晚上的，洗完澡还穿得这么正式，是想干什么？

是的！

沈意檀从浴室出来，没有穿睡袍，却穿了身朱红色的长袍，他头发刚刚烘干，还带着水汽，披散在肩头。

百里贺沐浴过后，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近侍在帮他擦头发。

奕瑾举杯和沈意檀碰了一下，轻抿了一口酒。

百里贺明白了。

他又一次抬头看门口的时候，近侍忍不住笑了，“公子，您这都看第几遍了？别急，陛下马上就来了。”

百里贺的心思不在书上。

沈意檀勾唇说：“是臣最长的那根翎毛，陛下喜欢吗？”

那么——大一颗树！

沈意檀低笑一下，咬一口奕瑾的耳垂，“不会了。”

沈意檀走到奕瑾身边抱住他的腰，低头埋在他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满足地叹息一声。

沈意檀说：“合卺酒要喝完的。”

奕瑾宫里的内侍到了门口，百里贺眼睛一亮，放下书起身。

奕瑾：“！”

奕瑾坐在沈意檀的寝宫里，还在不高兴。

这酒其实没多少酒味，是甜的，奕瑾觉得好喝。

沈意檀放下酒杯，目光缱绻落在奕瑾脸上，“陛下，我们该洞房了。”

沈意檀：“因为和陛下之间少了婚礼，所以臣想在今天和陛下喝一杯合卺酒。”

奕瑾说：“今天你要是再故意撩我又不真的侍寝，我就真要生气了。”

是的吧？

刚才沈意檀抱着他飞进来，借着月色他看到了一座童话般的树屋。

奕瑾一个人在这寝宫百无聊赖，四处打量起来。

此刻他就在这树屋里面。

他宫里伺候的宫人估计也都是飞禽族的。

在今天之前，奕瑾从来没有想到过，朱雀宫的寝宫竟然是在树上的。

奕瑾问他：“为什么是今天？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吧？”

他重新坐到奕瑾身边，把盒子打开，说：“送给陛下。”

沈意檀这才仰头也把自己的酒喝完，奕瑾盯着他的喉结，看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眼神就有些热了。

奕瑾就喝完了。

树下零星散落着灯光，树上的树屋里也透出灯光，在夜色中有种神秘的美感。

奕瑾：“这是……你的？”

沈意檀起身到里间屏风后，很快就回来，手上拿着一个细长的木盒子。

百里贺的院里灯火通明，像是在炫耀似的生怕青龙君的其他男妃不知道今晚陛下来他这里。

沈意檀去洗澡了。

朱雀君把陛下截走了。

奕瑾是洗过澡后才出来的，出门时披了披风，现在到了室内，披风解了，里头只穿着宽松的睡袍。

百里贺心情好，没跟他计较。

奕瑾当然是喜欢的，不过他不想看沈意檀飘的样子，只矜持点头道：“还不错。”

沈意檀：“送自己的羽毛是很多鸟类求偶的行为。”

他是被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