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彩排时一样，摇臂跟着他往舞台右侧走，风知晓边唱边走，注意到观众席两颗格外显眼的脑袋。

风戚嘴角噙着苦涩的笑，“知晓先天腺体受损，感知不到亲人气息。”

暖暖还在说话，主持人已经上台报幕，华丽的词句和绝美布景相得映彰。

经过音响的放大，它被分毫不差地送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我们……”不是亲人。

“哦，那怎么办，舞台这么大，他走不到我们这边来的……”

“风知晓。”

在观众看来，这是外表叛逆的少年向偶像表达喜爱，而只有风知晓知道，他的父亲，在人声鼎沸里，说出了自己羞于启耻的真心。

全场自发地合唱，歌声的海洋里，风戚突然看到风知晓的眼睛在说话，像一个热恋中的情郎，甜蜜蜜地问他的心上人：你爱我吗？

光束跟着风知晓的动作滑行，切开黑暗，亮亮堂堂地笼罩着两人，他看着风戚隐晦地笑，眼神实在说不上清白。

音乐流出，一身板正西装的他出场，缓缓吟唱，“看见别人一百分的试卷，你是不是会有一点羡慕？妈妈正在织翅膀，请先练习森林木……”

朱惠恩破坏了风知晓的腺体，风家所有人都感觉不到与风知晓的血缘羁绊，因为这点，风知晓非亲生的秘密隐瞒至今，世界上除了他和梁柏世朱惠恩二人之外，再无人知道内情。

喜欢追星的她一定会来看我唱歌吧？

“怎么会？亲人之间都有啊。”暖暖诧异。

最后一个节目是24位嘉宾合唱《东方之珠》，舞台升起8个升降台，风知晓和两位老前辈站在最高的位置，动情歌唱。

少年的视线有些熟悉，很像某个人。

这是暖暖想出来的招，风戚用了一点障眼法，便如愿以偿。谁知风知晓并没有看暖暖，而是一眼捕捉到风戚毫无保留的直白目光。

风戚和暖暖花哨的头发微微散发荧光，在暗处像两颗刚刚熄灭的电灯泡。

脸上满是期待和憧憬，“从我下凡他就没有公开活动了，我买了第一排的位置，等会儿一定要让他看到我，上次在天庭都没有好好打招呼，他应该还记得我吧……”

风戚淡淡道，“我和他之间，没有气息感知。”

适时的停顿，舞台下方隐隐躁动。

“接下来的这位嘉宾虽然是丽城人，却一直都生活在嘉城，他就是……”

嘉宾一一上台献唱，快到风知晓的时候，暖暖激动地拉着风戚耳语，“你们之间不是有气息感知吗？释放气息让他感知到你，这样他才会注意到我这边，我才有机会和他互动。就一首歌的时间，我们得抓紧。”

他记得暖暖的鱼尾是彩虹的颜色，神仙们变成人形，多数都会骄傲地保留明显特征，所以……

名字一出，场内爆发出目前为止最高的呼声，无论男女老少，都喜欢这个努力上进形象正面的孩子。

风知晓在进入最后一段之前屈膝半跪，将话筒递到风戚嘴边。

老天啊，真会捉弄人。

那这个人，是风戚吗？

朱惠恩失去音信无法到场，风知晓只得独唱。为了配合严肃的主题，他特意将原本慵懒随性的声线调整成朝气蓬勃的三好学生。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偏偏是众人皆知的一对父子。今生今世，那怕两情相悦，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嘉城卫视举办的庆祝嘉城回归祖国25周年演唱会。

《翅膀》是由朱惠恩和风知晓合唱的一首歌曲，传唱度极高，虽然比不上《世上只有妈妈好》，但也是这个时代十分流行的一首宣扬母爱的励志歌曲。

“我爱你。”声音轻轻，扑向话筒。

“带来歌曲《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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