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说说。”

“是女孩？”

英良有些气喘起来，但努力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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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弗低下身子，把孩子的脸靠下来，英良抬起手比了比，这张小脸还没有自己手掌的一半大。

高弗开始怕它伤了女儿，抱高了些，想了想，又慢慢蹲下把女儿送到喵子跟前，

“父母已然仙逝不可追，妻子无形无容空束缚？我不会辜负自己的骨肉。”

“你到底想带着我的孩子去哪里啊，你以为这样就能远走高飞了？”

“她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说的好像......没有考虑到我。”

喵子跑过来凑热闹，使劲登高想要闻闻妹妹。

英良不语。

池医生不听他们对话，识趣地走到一边收拾东西，天快亮时他就要带着孩子离开。

“你和她一起走？”

“你最好是。”

英良靠在床上，已经疲乏得要沉入睡梦，脑中却反复回想最后池医生来让他看孩子最后一眼时说的话：离开并非难事，端看你想要什么。

英良倏地抬头。

不顾英良的手还停在孩子脸颊，高弗站直了身子。

“......不如你......让我和她一起走。”

其实看过了，挺丑，但是他还是抬头朝他怀里望。

“是对很善良的夫妇，你可以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英良奇怪池医生的说法，但是他并未问出声来。温水由口流遍全身，舒缓了隐隐疼痛，也让他更加集中精神，但仍未琢磨明白。

高弗笑看向他，

“你看过了吗？”

“恰恰？”

英良手探过去轻抚孩子的胎发，

天边擦出一丝白线，池医生拿起大包小包护住怀中的襁褓，走进了黎明之前的黑暗。

“现在各个大陆都在军备，许多地区更是战争频发弹炮蔽天，你想去哪？即使留在国内，是否会爆发战争也是不可预料的事，你手里的钱够带她走、够养活她、够保她安全吗？你真以为离开了我这儿会更好？”

英良感觉到他的凝视，肚子好像更痛了。

他的口气变得又轻又缓，

英良皱起眉头扭过脸去，他咄咄逼人的样子让他感到十分难堪，

“我带走这孩子，找户人家养着。”

“这可并非儿戏，关乎的不仅是你一人，还会影响你的家庭，你的父母、妻子，你怎么说服。”

他看一眼高弗，

“我起的小名字，还好听吗？”

“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抛弃。等她满一岁了，我就接她回来。”

“认识一下吧，这是恰恰妹妹。”

“......”

池医生说，

高弗进屋把女儿抱了出来，

如果自己更有理智一点，那不应该看也不应该问的。

——

“嗯。我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