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黄门侍郎吐突承璀，”沈青折介绍自己右手边，转而道，“这位是黎遇，左厢都知兵马使。”

但是想到外面还驻守着的兵士，以及现在就把着门的那个高壮将士。

觉慧双手合十，一一见礼：“不知沈郎寻老衲来，所为何事？”

“我们先把这个铜镜搬走吧。”

时旭东：“……这个算入室盗窃。”

郑回死了显然是对他们不利的，但是于私而言，他却很能理解薛涛的做法。

如果不是郑回当日——出于私心，或者是薛郧妨害了他要做的事情——杀掉了他，薛涛也不至于沦落到教坊之地。

沈青折：“对，你比我还穷。”

“不会的，我不去找他。”

或许是想到了上辈子的遭遇。

你涛姐。

沈青折侧脸看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接着看了下去。

时旭东黑着脸，把他塞进被子里。

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沈节度开始胡言乱语：“老公，老公你有钱吗？我卖身给你吧。”

沈青折合上信，重新塞回信封之中，一点纸头都不露出来，压在了那一沓信的最下面。

当然，这是沈青折总结的内容。

只是猫猫现在看起来太可怜了，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

然后僵在了脸上。

沈郎：

得了不知真假的保证，时旭东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就听沈青折继续说：

看到这里已经接近信的末尾了。见薛涛离间的行动初有成效，沈青折露出了一些笑容。

时旭东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和刚刚咬的一边一个，正好对称。

被塞进被窝的猫咳嗽了两声，继续道：“你说皇帝有钱吗？”

觉慧看着面前的沈郎，他正揉着自己的肩膀：“住持请坐。”

加之吐蕃在成都溃退的消息传到南诏，一时上下动摇，异牟寻本人的态度也有了些微妙的转变。

原来从别人的视角来看这种事，会是这么惋惜……

郑回的亲唐态度非常明显。薛涛利用这一点，先是引导众人怀疑吐蕃使臣，接着开始在南诏散布一些动摇人心的话语。比如吐蕃嘴上称“兄弟之国”，兄弟之国的宰执却想杀就杀；比如，杀掉亲近大唐的官员，便是要惹得唐朝震怒。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那面铜镜，还有些干涸在上面没擦完的痕迹，语气飘忽：

在沈青折的介绍下，觉慧知道了麻将是什么。不免面露难色——没破戒骂人就算好的了，哪有让出家人打牌的，有这么缺德的吗？

……在别国开展活动也是要钱的，尤其她还要重金贿赂某些关键人物，打通关节。

时旭东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不是要安慰沈青折，他们还在冷战。

沈青折：“打打麻将，沟通一下感情。”

忍无可忍的时旭东俯身下来，威胁：“敢去找他，就把你拴着。”

觉慧正对着的是沈青折，两边的人都不认识。

“因为皇帝也没钱。中央财政那叫一个一塌糊……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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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了这方古怪的高脚案桌一边，桌面正正方方，上面码着一些小木块，四列交错环绕，堆得很整齐，还有两个骰子。

沈青折久久不语。时旭东察觉不对，握住了他的肩膀。

钱。

觉慧：“？”

时旭东：“……”

信的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