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飞展低咳了两声。

“也行，回头我让店里的顾问加下你微信，几个老师的风格都让她和你说说，到时候你可以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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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飞展对此倒是没意见，并且十分乐见其成。

Jeam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却也识趣地没再往下说。

“一笔一笔算？”沈婧语瞬间瞪大了眼，还有哪几笔？

一下子花了那么多钱，能高兴吗？

顾飞展：“……”

说着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对了，你一会儿要不要去上□□验课？刚好教基础爵士的CC老师快下课了，我让她带你去三楼小教室。”

“应该的。”

Jeam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真的没办法，工作室有工作室的流程。”

顾飞展神色早已恢复如常，冲她弯了弯唇，“忘了可以重头再来。”

闻言，两个男人相视一眼，顾飞展仿佛已经猜测到她后面会说的话了，不动声色递了个眼神给Jeam。

沈婧语转头看向车窗外，她这几天时间考虑过了，现在城里出行方便她一个人生活其实车子用处不大，不仅不大，一年下来那些停车费油钱保养费保险费也要花掉两三万，而这些本来都可以省下来的，打车才花几个钱。

Jeam笑了起来，眼中尽是戏谑，“就是，有男朋友给你办卡，还差那几个钱吗？飞展家里可是……”

“暂时不要，又不是一直不要，以后用到钱了再找你讨。”顾飞展按捺住了探手捏她腮帮子的念头。

“嗯。”

“可是……”

从舞元素出来，沈婧语显得有些沉默。

“卖车？”顾飞展看了眼车内镜。

“大课的话一节课基本都有二三十人，老师也没办法根据每个人的学习程度教学。”

Jeam双手环胸靠向沙发，“和大课比起来，私教肯定能学得更快更好。”

嗯……应该吧？”沈婧语不是很自信地望了眼身侧的顾飞展，“这么多年没跳，可能都生疏了。”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咱们上大课的基本都是在校学生，像你们这种已经参加工作或者有了家庭的女性，稍微有条件一点的，都会选择私教，时间也可以根据你的作息来安排，相对自由方便一些。”

对面的Jeam面带鼓励，“私教老师一对一上课，可以帮你重新巩固一下基础。”

“不然，你以为之前修车的钱不用还了？”顾飞展扫了眼后车镜，“当我时间久了都不记得了？”

沈婧语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霓虹，想起之前在舞蹈室里发生的那些，不由低低说了声“刚才谢谢你了。”

听他这一说，沈婧语反而安心下来，她放下手机，“行，等我卖了车，到时候能还的先还。”

沈婧语握着手机叹了口气，迟疑了会儿才问，“顾飞展，我可以选择分期还款吗？”

勉强压下心中失望，沈婧语摇头，“今天穿高跟鞋，就不了。”

说到这点，沈婧语咬了下下唇，面带尴尬地望向他，“那个，我……想问下我能不能把私教卡退掉？我觉得我可能只要上大课就行了。”

事已至此，沈婧语还能说什么，“哦，谢谢。”

沈婧语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神色，她还挣扎在退卡的事情中，开玩笑，几万块钱呢，顶她大半年工资，快心疼死她了。

反正没车可以坐他的车。

探手打开了车内音箱，悠扬的萨克斯曲在车厢内缓缓响起。

上车后，顾飞展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好像……有些不高兴。”

……

原来是那些账啊，沈婧语撇嘴，“之前转给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了一旁手刹，顾飞展挑了下眉，“先记账吧，将来一笔一笔算。”

“真不能退吗？”

身旁突然探来一只手握住了她，沈婧语转过头，看见顾飞展神色淡淡，“卡都办完了，钱也退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