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心里一片苦涩，她清了清嗓子，语气却轻描淡写，“那确实挺辛苦的。”

顾飞展顿了一下，想起王晓思一再强调的“惊喜”，便道，“开会，开了一天的会。”

“好呀，到时候……”

最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转头见四下无人，迎面海风阵阵，吹得心潮澎湃，他压低了嗓音，“亲我一下。”

敢坚信他哪怕一直没有孩子也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吗……

语回了个电话。

—

外面暮色深沉，漆蓝的夜空一片荒凉，连颗星星也无。

敢信他能顶住家里的压力吗？

“是啊。”

又坐了会儿，她抬起头望了眼黑暗中的天花板，眼睛那里干涸一片，和宋昊承离婚那会儿她还会哭还会发泄，但是这一次，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顾飞展抬腕看了下手表，“……再过一小时吧，怎么，想你老公了？”

顾飞展一副没睡够的语气，“昨天忙了一天，很晚才睡，有点儿累。”

“好。”

桃花眼漾起细碎的光芒，想起自己明天即将进行的计划，薄唇勾了一下。

他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也有个惊喜给你……

“好，等我。”

感觉心底好似被掏了一个大洞，无边的空旷，怎么都填补不了。

挂完电话，沈婧语在沙发上又坐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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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什么那么晚？”

顾飞展望着不远处波涛起伏的海面，眼前仿佛浮现出她清丽明媚的脸。

沈婧语在黑暗中安静了好一会儿，听见手机那头响起男人略带困意的嗓音，她嘴角扯了一下，“刚睡醒吗？”

听见她承认想念自己，顾飞展嘴角笑意漾开，“嗯，我也想我老婆了。”

答案昭然若揭。

想着明天就能见到她了，勉强压下心底旎念，低低笑了声，“好，那就等回去了……再亲个够。”

何必呢？现实摆在眼前，问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回想着自己这大半年的经历，顾飞展似乎每次都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又想起王晓思和宋静的事儿，宋静离开前憔悴落寞的神情仿佛就在眼前……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她就重蹈覆辙了。

冬夜的晚风从阳台上灌入，带来刺骨的冷意，沈婧语感觉有些冷，她搓了搓手臂，“是啊，不行吗？”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心口发苦，还有什么到时候呢？

熟悉的清越男声带着清浅笑意，沈婧语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嘴角一牵。

她敢赌他对自己的心吗？

沈婧语嘴角微扯，眼中一片空洞，“等你……回来了再说吧。”

顾飞展闻言弯唇一笑，趁机讨巧，“等回去了你再好好补偿我。”

“嗯，那我先挂了。”

沈婧语想起顾慧贞下午说的那些话，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沈婧语无声地笑了下，声音越发平静，“什么时候登机？”

胸口的位置钝疼一片，可笑的是明明已经被宋昊承重伤过一次了，居然还会天真地相信爱情，不得不说，她实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说话间桃花眼不自觉染上了笑意，却故意低低打了个哈欠。

顾飞展却听得眼中一亮，以为她想要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又不想让他知道。

另一头，日暮渐渐落下，空旷的屋里并没有开灯，茶盘上的那泡茶早已凉了。

她很想大声问他为什么要骗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也像王晓思那样对她只是一时逗趣？想问他说的那些话在一起的那些美好难道都是假的……

然而……满腹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