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怎么就滚到了一起。

三人吃饭是在一起的。

他知道离开春日宴的曲泠有多浪，有多渴求男人。

云州看着曲泠，点了点头。

不知怎的，越发觉得委屈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眉梢眼角春情更甚，在察觉云州又要吻上他时，用力踢了他的小腿一脚，云州吃疼，当即就睁开眼，看着曲泠，有几分茫然和委屈。

云州似懂非懂，又往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云州浑身僵了僵，呼吸越发急促，底下硬邦邦地顶着曲泠柔软的肚皮。

曲泠被他吮得乳头都痒了。

曲泠抽了口气，一双长腿夹上云州的腰，懒洋洋地躺在竹簟上，说:“知道什么叫偷情吗？”

傻了的云州在曲泠面前全不够看，他逗云州逗得不亦乐乎，似乎在这平淡的生活里又寻着了一点趣味。

初六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曲泠看着人高马大的青年无措的模样，又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云州，喜欢亲我吗？”

云州目光游移，“喜欢。”

“啊……好哥哥，痒煞我了，快进来……”

曲泠面无表情道:“你说疼不疼？”

曲泠道:“乖。”

第16章

他在云州耳边说:“你见过的。”

曲泠站直身，紧了紧自己的衣襟，目光瞟过云州支起的裤裆，愉悦地笑了起来，开口却是指责，“傻子，你咬疼我了。”

“小骚货，奶子真大。”

可脑子里浮现曲泠的笑，底下越发昂扬，怎么都消停不了，本能地揉了下，哼唧出声，旋即又忍住。

他知道这傻子喜欢自己，想亲近他。这世上的礼仪教条框起了人的七情六欲，脱胎于兽，变得体面，可人一傻，行事就会愈发接近于本能，顺从本心。

一顿饭食不知味，几人各怀心事，细细看去，竟只有曲泠最是从容散漫。

曲泠凑过去，抵着他的额头，道:“以后还想不想亲？”

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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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敏锐地察觉出了云州和曲泠之间隐晦的变化。

他跟着曲泠好几年了，自然了解他这位主子。曲泠多情，心软，如果不是因为心软，不会留下他这么一个丑陋的奴仆在身边引人笑话。

他摸了摸云州的脑袋，直接就走了，云州呆呆地看着他轻快的背影，脚下都似踩在云端里，直到脱裤子时，看见下头支棱的东西，下意识地挡了挡，做了坏事一般，飞快地套上了干净的裤子。

不过片刻，矮墙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亲嘴的水声，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夹杂着下流的荤话。

这一日，初六出门采买，家中只剩了曲泠和云州。

云州转眼就将他踢自己忘了，不说话，可眼神里尽都是渴望，曲泠哄他，“只要你听话，哥哥给你亲，想怎么亲都成，要不要？”

曲泠偏还逗云州，“傻子，你太坏了，你诱拐我和你偷情。”

曲泠还有一副浪荡的身子，在肉欲里浸了多年，如同熟透的浆果，一掐就软烂出汁。

正当仲夏，天气炎热，曲泠身上衣裳穿得薄，云州一扯就露出大半个白生生的肩膀，他呼吸滚烫，吻上去时，曲泠只觉整个人都要化了，酥酥麻麻的。

“就是咱们这条巷子里的张屠户，”曲泠摸着云州汗湿的脖颈，声音喑哑透着湿意，说，“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墙进隔壁寡妇家里，偷偷摸摸，暗通款曲。”

二人的确是撞见过一回，那次他陪曲泠去听戏，碰上叶小楼，叶小楼请他们去吃酒，回来时就看见一个身影翻过了寡妇家的矮墙。

云州小声道:“对不起。”

暴雨当晚，几人同坐一桌慢慢地吃着饭，曲泠心情好极了，饭也吃得不紧不慢。云州不会隐藏，闷头吃饭，却时不时地看一眼曲泠，那种眼神，让初六想到了外头的野狗，被人带回家里养了许久，终于允许他亲近了，可主人嫌脏，又一脚踢开，野狗遭了冷遇，满心的焦躁，痴缠，想近而不敢近。

曲泠的确是在吊着云州。

云州看着他透红的耳朵，上头还落着牙印，讷讷道:“……疼不疼？”

他喜欢这种直白露骨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