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说了这些话，又咳嗽两声，立在她面前的慕念真立即拿起茶盏，递到慕长歌手中。

慕念真低着头，讶异在面上一闪而过。

慕长歌恍然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点了点头：“好。”

慕长歌摆摆手，说道：“朕没事，念真，你既然做了皇太女，日后这大越的江山便要交到你的手中，朕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她恭恭敬敬立在慕长歌面前，说道：“陛下，儿臣谨遵吩咐。”

慕长歌慢慢说道：“别的那些，朕就不说了，朕会选你做皇太女，其中一点，便是你是个女子。”

“可是朕不在了，他们就会没了顾忌，因为朕这个女子的身份，他们一定会编排出一些不好的话来的。”慕长歌慢慢说道：“这些身后名，朕是不在乎的，可是朕就是不服气，明明朕的才华不输兄长，可就是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表现出野心，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上，为什么还要被人指点。”

“朕是明君也好，是昏君也罢，只要朕在一日，就没人敢说什么，或者说，他们只敢背地里说些什么，那些话是不敢摆到明面上来的。”

慕念真便跪了下来，朝着慕长歌重重磕了一个头，就像慕长歌当年跪在昭明帝面前一样，举高双手许下诺言：“陛下，儿臣的皇位，只会传给女子。”

能被慕长歌选中做皇太女，慕念真凭借的自然不仅仅是自BBZL己女子的身份，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慕长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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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歌看向垂首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念真：“朕刚开始坐上自己位置的时候，就发誓要做出一份功绩，让天下人让反对朕的人都看看，朕虽然是个女子，可也不输那些男子。”

“千古明君，”慕长歌低低笑了几声，接着便问道：“念真，你知道朕为什么选你做皇太女吗？”

“不，他们会更加严苛的对待女子，让她们只能做温驯的羔羊，而不是能拿起印章，书本和刀剑的人。”

慕念真是慕慎思的孙女BBZL，三岁起就被慕长歌接到宫中，前不久刚被立为皇太女。

慕长歌直接便问道：“念真，你觉得朕这个皇帝，做的怎么样？”

至于底下的那些列祖列宗们会不会觉得她不孝，她根本就不在乎，若是真的在乎的话，当年她就不会夺了慕祺然的皇位，自己坐上去了。

“明明朕也算是个有所作为的皇帝，为什么他们先看到的不是朕的功绩，而是朕女子的身份！就因为朕是个女子，天生就矮那些男子一头吗？”

身后事能打点好的她都打点了，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可以含笑九泉了。

慕长歌脸上带着个嘲讽的笑，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帝王，尽管有人心里对自己不满，可是绝对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那些反对她以女子之身做皇帝的人，坟头草早就已经三尺高了。

“念真，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这次慕长歌没有说什么，而是拿起茶盏，慢慢饮了半盏。

用了些茶水，慕长歌的嗓子舒服了一些，她看向慕念真，继续说道：“念真，朕用女子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些男人害怕了，朕开女科之后，那些男人更害怕了。朕还在的时候，他们不敢做些什么，可等朕不在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若是个男子，那他一定会对朝廷上的女官赶尽杀绝的，所有的女人都会被赶回家中去，只能像以前那样相夫教子以夫为天的。”

歌手里，说道：“陛下，您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慕念真没有说话，她在天启帝身边时日很久了，她能看的出来，这会儿天启帝并不想让自己说些什么，她只想要一个倾听者。

慕念真立即就说道：“陛下打西胡，收南夷，开海路，创女科，称得上千古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