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努力工作是他想对自己人生的一个负责，就和他当时很拼的去准备中考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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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盛凌。”

“谁啊，这大半夜的。”被吵醒的小张状态明显也不好。

粉色的卡通兔子头像在一长列正经八百的头像里十分突出，右上角显眼的红色待读消息数目也并不反感。

手机里那种沉闷的嘟声响了好几声。就在盛凌以为会传来“你好，对方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拨通。”的机器女音时，穆桃轻软的嗓音响起。

内心那么一丁点对小孩儿的愧疚感，驱使他回国后对小桃很好很包容。

沉默了几秒，盛凌喊了声小桃。

。

“哄不好了。”

一长列正经头像的人还在，但是那个粉色兔子头像却没有了。

这嗓音真的太轻了，且困意很重，大概下一秒就会重新睡着过去。

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来手机。

穆桃像在他身上装了感应雷达一样，总是能在他工作状态不好的那一刻出现。

身边有些人会评价他是工作狂，工作起来了便什么都不顾。

他没在意，随手将弹窗点了关闭。

凌晨三点半，他知道小桃这个时间应该睡的正香。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桃根本记不得自己曾给了他一个心爱的娃娃，更记不得他们之间是有过约定的。

没有等来熟悉的嗓音，几秒后，对方挂断，以掷地有声般的力度。

电话那边传来很轻的关门声，小张大概是出了房间。“盛总，不好意思啊刚才，没睡醒，犯浑了。”

“你说，能哄好的。”

微信消息里有很多工作上的沟通，他还没来得及处理。

小张立马反应过来，“啊，盛总。”

电话拨起的那刻，盛凌还又喝了口水咽下去，对于穆桃接他电话这件事，没太抱希望。

一杯冷水进肚，虽然胃有不适，但是嗓子的干哑却是好了很多。

盛凌像和小时候的她相处一样，会给她买喜欢的东西，话语温柔，甚至偶尔带了些宠溺。但是他忘了，小时候的小桃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是吃饱不愁的小孩子。而现在的小桃已经成年，漂亮活波，内心装更多的是少女心。

或许是他还没从那个很长的梦境中缓过来，也或许是在深夜这个点是情绪最为泛滥的时刻。

总之他现在很想去给穆桃打一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她并不想听他的。

应该是他自己才对，撩拨到她的少女心思，又伤害到了她。

过了一会，他神色淡漠的拨打了一个电话。

但是也有一些感到枯燥的瞬间，比如同质化的工作长时间做了太多或是碰到一些不想去进行沟通的合作商，他就会有点疲乏。

嗓子里的干哑并没有缓解，他去客厅接了杯水回到房间。

也是赶巧，天气预报的提醒同时弹了出来。

说是北城将迎来一场特大暴雨，气象中心提醒市民朋友们提前做好防范。

“但是，没哄好。”

就像是看到精神药剂似的，他快速的点进去那个兔子头像，然后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慵懒放松的笑了。

不停做梦回想过往记忆的盛凌，大概是刚才用口呼吸了几下，然后嗓子便干哑起来，这种又干又烧的不适感催促他从梦境中醒来。

房间没开台台灯，黑睫借着手机反射的灯光往下沉了沉，便一直盯着这被挂断的电话屏幕看。

…

所以不懂分寸的其实不能说是小桃。

“喂。”

她消失在盛凌的通讯录列表里，是他主动把她推开的。

起初，她不记得盛凌是谁，和他讲话的时候礼貌但又生疏。时间长了熟悉些，她便和小时候一样经常笑嘻嘻的主动跑过来喊他一声盛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