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芽鼻子立刻便开始酸痛起来，从飞机进入沪上的航空管制区域，她便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从顶楼的电梯下来，明芽由护士带路直接到达ICU病房外。

她捂住心口，嘴唇颤抖，“我妈妈说好痛。”

她大脑里满是循环着医生的手术术前风险预知，“一般药物自杀的病人，最难的便是康复期，毕竟谁也不敢确定毒素的潜伏周期会是多久。特别你母亲身体本就是挣扎着强撑起来，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明芽眼神迷离，好久才将视线聚焦在雍舒慧身上，“舅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早点回来，可能就...”

“去吧。”徐之也放开明芽，风吹起他的风衣衣角。

“对不起。”雍舒慧自知无法辩解，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

可现在的明静，满头银丝，面容苍白蜡黄，没有一点生机。

明芽最后是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冲出ICU病房，雍舒慧想要去扶她，可明芽只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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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徐之也永远会是她的靠山，固若金汤，宛若城池。

因为有他在，因为有他的爱。

颈处的红斑尚来不及遮盖。

一想到明芽会受苦，就更痛了，像是被人用湿纸巾捂住口鼻。

大约是母女连心，明芽感受到了母亲切身的疼。

“芽芽，对不起。”雍舒慧抱住明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妈妈。”

逆着光，更显的男人高大。

对于明芽来说，被爱便犹如有靠山。

无奈，明芽叹了口气，打开卧室门去拿陈朝送来的丝巾。

明芽穿戴好无菌服，进到ICU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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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芽想要去摸一摸她，可又生怕明静脆弱的如同一张纸。

徐家的私人飞机直接停在沪上某私人医院顶楼停机坪上，明芽脚踏在地面那一瞬整条腿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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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也跟在她身后，最后将人抱在怀里，轻拍安抚道：“我可以在这里停一个小时，如果想哭，就上来。”

她永远装扮精致，只要有明静出现的活动，其他人都会变成陪衬。

明芽也只是最后淡淡看了眼雍舒慧，“我现在要去看看她。”

她可以凭借喜欢，而奋不顾身的去嫁给一个人，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扫平事业的坎坷。

近乡情怯大约如此，特别是她此刻即将要见到母亲。

她身体好痛，心也好痛。

明芽对着镜子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什么都被他算到了。

明芽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快步奔向他，“我爱你。”

木质盒子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只口罩。

明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奈何她怎么拿凉水去拍打自己的小脸，换来的只是绯红更浓。

从前她住在ICU里，不懂病房外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她守在病房外，终于体会到了当初徐之也的所思所想。

“太太，徐总让我带给你的丝巾放在门口了，您自己取吧。”

明芽从小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妈妈如果年轻二十岁，比你要漂亮的多。

明肃坐在连椅上，本就身体不好的老人更显虚弱，看到她后连忙起身，眼神里满是歉意，“芽芽。”

她有好多话想说，可就是无人倾听。

从前的明静是恣意的大小姐，仿佛这个世界在她面前是没有规则的。

她的手指颤抖好久，还是没有落在明静满是针眼的手背上。

直到看到明静满面苍白的躺在床上时，明芽再次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