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归于侯府有些年头了，这些年，里面的人也未必都忠于父亲。毕竟陆陆续续的，唐家其他人也会往里面安排人。

“草料不会有问题，这在意料之中。当地常用来喂马的草料种类就那么多，贸然掺入了一些有毒的，常年养马的人是很容易发现的。”

父亲名下的产业，唐家其他的人未必没有觊觎之心。

“进去看过没有？”

而寻常时候，那宅子里住的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妇人，似乎董二和妇人关系匪浅。

将事情交给了纪蒙，唐翊和谢冉便又去看了看马。

“找个人带路，我过去看看。”

不过一夜间，便又死了十几匹马。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救中毒的马。至于背后的人，还能再慢慢查。”

“去看过了，像是有人收拾过，带走了一些东西。屋里摆放了许多瓶瓶罐罐，里面看着是药材。”

到了下午的时候，纪蒙来找唐翊，说没找到董二。

看着被拖走的死马，唐翊有些难受。很小父亲便带着他骑马，还送了他小马驹。

“这马场里所有的人，于我都是不相识的，我自然谁都信不过。虽说纪家几代人都是在马场里做事，可先辈的忠心，传到后辈这里，又还能剩下多少？历朝历代，开国太祖手底下的勋贵，后辈子孙可未必都是忠臣。

不过在清水巷那边找到了一处宅子，询问过周围的人，说见过董二曾多次出入。

“董大死了，董二却忽然收拾东西消失了，或许董大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唐翊看着纪蒙，“让人去找董二，尽快把人找出来。尤其是这个清水巷，仔细查一查，看看和董二有什么关系。”

看着原本健壮神骏的马就这样死去，心里闷闷的。

“作为马场的管事，马场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全然信任他？”

“怕是同董二一起跑了。”唐翊说着迈步进了屋。

“还真是养的好花草。”谢冉看着两盆开的极艳丽的花说道，“这花娇气，颇为难养，每日里照管要很有耐心才行。可见这宅子的主人是才匆匆走的。”

“也是。”唐翊苦笑。如今父亲病倒，底下做事的，也难免人心浮动。

故而他便亲自照顾马，对马也颇有些情谊。

谢冉拿了些马粪继续去琢磨，唐翊暂时也找不到事做，便只是在马场里瞎逛。

“不是病，是中毒。不过我暂时还没弄清楚毒的配方，一时半会的还无法解毒。”谢冉忽然说道。

“清水巷……”没烧尽的纸张上勉强能辨认出这三字。

随后唐翊和谢冉便去了清水巷的那处宅子，谢冉站在院子里看了好一会儿。

“我看过草料，没什么问题。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在喂马的时候，趁旁人没留意时下手。这也能解释，马为何是一批一批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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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告诉他，要爱护自己的马，像是爱护自己的兵器一样。

“冉姨特地此时才同我说，是信不过纪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