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实在看不下去，掌心捂住沈虞喋喋不休的红唇：“带坏小孩。”

结巴了半天后，她索性摆烂。怒而摔笔道：“就是！这都什么弱智题！”

沈虞差点一口牙膏沫呛在喉咙里，镜子里她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以后小孩可不能给你带。”沈虞边去浴室边哼唧：“小孩都是有天性的，你这是束缚他们的天性。”

突然，沈虞放在房间的手机铃响起，她眼睫一动，“那个…我去接电话。”

沈虞连忙出去接电话，来电人是周宪。

她表情煞有介事：“这不是在浪费水吗？”

“舅舅。”

温折：“好了，柚柚去吃饭吧。”他又敲了下沈虞的脑袋，吩咐：“快去刷牙。”

话未说完，宋柚已经问出口：“所以为什么要一边放水一边注水呢？”

温折扯唇：“你可以慢慢说，一句一句说，我不急。”

沈虞：“。”

掩唇笑：“小虞。”

沈虞：“。”

她低头挡住眼，小声试探：“咱们以后总会结婚，再生个崽崽啊。”

“嗯。”

他顿了顿，掩住喉间的笑：“你这是第二次和我说生孩子的问题了。”

“那在这之前。”他放低声音：“小虞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周宪：“今天上午十点有时间吗？过来一趟，办贷款手续。”

但，不是现在。

沈虞：“……”

“柚柚别听你姐姐的。”温折淡淡道：“有些题目确实不符合常识，但是却是应试教育制度下，每个人都要经历的筛选和考验。”

温折突然上前，从后将她抱在怀里。镜子里，男人冷白的脸贴在她侧颜，轻轻摩挲了下。

其实，在这么多天的纠结下，她已经做好坦白的准备了。

等到房间只剩他们两人时，沈虞瞪了眼温折，鼓腮道：“就你拆我台。”

“这题…”

她试图为自己拖延时间：“我想想啊。”

沈虞握紧笔，尽量露出一个祥和的笑，干巴巴地解释：“这个，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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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太多太多话想和你说了。”沈虞道。

由于家庭原因，沈虞对结婚生子没有半分憧憬。但这一切，如果是和温折，那什么都可以。

温折目光静静落在镜子里，沈虞一本正经争辩的小表情上。

“哪有胡来！”沈虞吐出牙膏沫，横眼看他：“我这是，释放天性！”

意识到他可能要说合同的事，沈虞侧头瞧了眼温折，蓦地，有些心虚地压低声音。

宋柚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

“我从小就看这些破题不爽！别做了！”

沈虞背后冷汗涔涔。

她眉心突突跳，突然感觉，宋柚这搅和搞事的态度有点熟悉。她以前不想好好做题时，就是这么搅事的，往往能把温折气到失语。

另一道题：“今有一长方体水池, 注水两小时注满，放水四小时放完，问一边注水一边放水多久能注满。”

温折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松开抱住她的手。

温折跟着她进浴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吞吞地刷牙：“你的意思是…得带着孩子一起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