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娶。”

他还沉浸在刚刚听到的“秘辛”中回不过神，被这一抹艳红晃了满眼。

赫连衡看着他。

“就……”赫连衡结巴了一下，“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一时兴起。”

事实上，赫连笙提出要成亲这件事，就已经令人十分讶异了。

以他的身份，若是收个男宠养在院内，虽然会引来风言风语，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不止是他。

宫里大部分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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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

这一回，赫连笙颇为赞同。

他是第一次发现成亲那么麻烦。

他把左边那件丢到一旁，然后将右边那件仔细地放回了柜子里。

当然，顾渊是顾业潭之子，与小倌儿之流不能比，但是……

他现在这样，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赫连笙自己想折腾这些。

“这两件哪件好看？”

说完，他走到一边，从不远处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件大红的喜服，自然地问赫连衡：

“我不认真。”赫连笙道，“我在这给自己找罪受么？”

一转眼，就到了大婚当日。

赫连笙纠正他。

等到赫连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才猛地醒过神。

“我可听说，那道毒，差了半分，没命的可就不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了。”

为了不寒顾家的心，皇帝既然同意了这门婚事，定不可能出尔反尔。

他：“……”

“你就……”赫连衡抽了抽嘴角，“这么想把自己嫁出去？”

少顷，他深吸了一口气：“小七……”

正儿八经成了婚，便是把这件事摆到了明面上。

“我猜的。”他赫连笙站起身，“你随便听听就算了，毕竟我这么恶毒，嫉妒我四哥比我名声好，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觉得。”

“右边……的？”

这两天，宫内外为了这场荒唐的婚事，颇为头疼。

赫连衡无言，硬着头皮陪着他挑挑拣拣。

他又是被宠惯了的人，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这几日，他忍着不耐处置这些，已经挨了独孤雅好几顿嘲笑。

是认真的。

赫连衡：“……”

但是再头疼，也不至于让赫连笙亲自动手。

梁楚是没有专门男子与男子成婚的流程习俗。皇子成亲，又比民间要郑重许多。

赫连笙看着他，怔了一怔。

赫连衡今日才发现，原来赫连笙……

“随便吧。”他道，“……你会不会太认真了些。”

知谢将军意图谋反，那个从结婚初始就跟四嫂‘伉俪情深’的我四哥，在想什么呢？”

他抬起头，脑子里有些恍惚，却发现赫连笙又用那种看脑子有病的人的眼神看着他了。

他觉得自己一个正常人，跟断袖讨论房事，着实有些离谱。

赫连衡：“……”

赫连衡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察觉到了一丝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