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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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王殿下。”

大约是见他没反应，对方又开了口：“顾渊。”

然后，他怔了几秒。

顾渊顿了一顿。

他扯了扯嘴角。

一道圣旨，让他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他的印象中，红色这样热烈的颜色，是很难穿好看的。

心。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七殿下喜净，最不喜陌生人碰他，身边甚至没有贴身侍女。

靡丽。

但是传闻归传闻，看到面前身着喜服的少年时，他还是有一刹那的愣怔。

那日秦水河边，夜色昏暗，他其实是没看清赫连笙的脸的。

母亲差点晕厥过去，而父亲则是立刻就要进宫面圣。

但是……

他抿了抿唇，开了口。

只凭一眼，就认定了么？

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自然知道，他今日对赫连笙冷淡。

任性妄为。

他一怔，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不远处的身影。

对方脚步有些不稳，侍女看到，连忙要扶他，却被他避开了。

“顾渊。”

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这么冷淡。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想趁着赫连笙没看到他，转身离开。

尾音带着钩子，很软。

如此荒唐的……

还真是……

他自然也听过，七殿下肖似其母，长相艳丽非常的坊间传闻。

顾渊被这一声叫得回过了神。

而他那时，正在准备来年的会试。

良久，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少顷，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眼。

“殿下，臣还要去席上……”

他刚走出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带着醉意的声音：

眼下，那双异瞳里含着几分醉意，红意蔓延至眼尾，堪称……

他僵在了原地。

但是大红的喜服套在面前的人身上，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将他一张明艳的脸庞衬得愈发勾魂摄魄，像是落入凡间的精怪。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却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声响。

可是那一日，对方让他伸手扶住了他。

他并不想在现在见到赫连笙，虽然他知道，今晚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最终他还是要踏入那间婚房。

对方不仅是他的大婚对象，还是当朝的七殿下，圣上最宠爱的儿子。

他还记得，圣旨下来的那天。

浩荡天恩。

但是他希望这一刻，拖得越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