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落在了红心的边缘，堪堪射中。

他垂了眸，调整了下姿势，正要射，余光看到了一旁看着他的赫连笙。

赫连笙的技法纯熟，射偏纯属是好久没练。

与此同时，一旁正准备张弓搭箭的顾渊看到了他。

“该你了。”他道。

跟着的小太监躬身应“是”，小跑而去。

对方看过来的刹那，他看到了对方眼底沉稳的锐利。

“殿下。”他道。

事实上，箭场上，互相切磋的就不少，许多人甚至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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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箭，都在靶心。”赫连笙的声音响起来，“且每一箭都是贴着前一箭落在靶上。”

这并不是个过分的要求。

他顿了顿，嘴角勾了勾，“我输了。”

“殿下只是生疏了而已。”顾渊收了弓，淡淡地开了口。

小太监拿来了赫连笙的弓。

“殿下好箭法。”顾渊淡淡地道。

赫连笙开了口：“嗯。”

他试了试手感，张弓搭箭，射出了第一箭。

小皇子金尊玉贵，用不着他上战场，这些日子，对方鲜有练习骑射。

赫连笙看着他，突然笑了：“来玩玩？”

赫连笙说过，有事要跟他说，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多半是跟面圣有关的事，因为说这些话的时候对方的面色似有烦燥。

“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道。

他怔了一怔。

“要我也夸你一下么？”赫连笙问。

他顿了顿。

赫连笙勾了唇角。

“五箭。”赫连笙道，“谁射中红心的次数多，谁赢。”

顾渊顿了顿，没有推辞，也举起了弓。

紧接着，他射出了四箭，除了一箭射偏，落到了红心外，其余皆正中靶心。

顾渊今日不再穿颜色素雅的袍子，而是换了一身劲装。

他不再分神，凝神射出其余四箭。

赫连笙看着他。

然后，场内便响起了一阵惊呼。

这话是实话。

“殿下今日来此，是来找我的么？”

顾渊迟疑片刻，颔首：“好。”

很快，那点锐意就化作了讶然。

“殿下想怎么玩？”他问。

第一箭，靶心。

顾渊回过神：“……多谢殿下，不用。”

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面前人的眼睛。

玄黑的劲装勾勒出对方宽肩窄腰的身体。

他跟着赫连笙走到一边，看着对方秀气精致的侧脸，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因此，顾渊只是稍加犹豫，就点了头。

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