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顾渊，就连乌兰娴眼中也流露出了讶异之色。

但是真正让顾渊动摇的，还是顾亭月自己的态度。

“往下丢。”赫连笙道。

“而且她黏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顾府的池塘边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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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一向寡言的小姑娘第一次主动坐到了赫连笙的边上。

“可惜。”他道。

用皇家的架子来压顾渊只是赫连笙的恶趣味，他喜欢看对方皱着眉，却无法拒绝他的样子。

第11章 明月

他看着面前的人，再看看紧紧牵着人衣角、一脸信任依赖的小姑娘，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嘴这么毒的一个人，会那么招小姑娘喜欢。

“……所以，最后，他同意了？”

赫连衡在一旁看着，心也软了。

他淡淡地道，“昌洛以北，还有人吃不起饭，卖儿卖女呢。”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几粒鱼食，小心翼翼地往下扔。

“可惜什么？”赫连笙勾了勾嘴角，“生在这样的人家，锦衣玉食，家里人还愿意竭力照料。”

赫连瑾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在某些事情上的判断确实极为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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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衡：“……”

后者有些好奇地望着他的动作，他见状，勾了嘴角，俯下身，把手上的鱼食递给了她。

不光是顾亭月，宫里头的几个公主，平日里也爱往玄鹤宫跑。

小姑娘眼睛霎时亮了。

我们猫猫，是钓系小猫咪！

“没有。”赫连笙懒洋洋地道，“怎么可能。”

“顾行舟，让我留下来帮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他顿了顿，想起了刚刚未尽的话题，漫不经心地道：

那日，顾府留了赫连笙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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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渊让他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这话说的。”赫连笙看了他一眼，“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他一天只睡一个时辰也不会求我帮忙。”他道，“我逼他的。”

小姑娘怔怔地接了过去。

水声顿起，白底橙纹的锦鲤欢快地涌聚到这里，打出了翻腾的浪花。

左手是鱼食，右手牵着粉衣丫髻的小姑娘。

“顾渊真就那么放心把人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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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是……巴不得把这个福气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