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席话落下，赫连笙终于回过了神。

“不用来了。”

赫连笙却很坦然。

他看着柳黎，挑了挑眉，觉得有些意外。

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抬起了眼：

桑桂欲言又止。

柳黎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阿兄？”

顾渊跟他说，他弟弟性子内敛，而且怕生。

赫连笙停下了脚步。

“您明明知道阿兄不喜欢您！”柳黎着急道，“您跟他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强扭的瓜不甜。殿下您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要缠着我阿兄不放呢？”

他是不是，也该装个柔弱什么的？

万一顾渊就吃这一套呢？

“什么？”

“哎哟，宫门都快落锁了您怎么还在外头，都跟您说了，圣上刚议完事，累着呢，谁也不见！”

“殿下不知道么？”柳黎攥紧了掌心，死死地看着他，“按照规矩，阿兄若是跟殿下成了亲，便不能入朝为官，也不能参加科举，可即便这样，阿兄也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在准备下个月的会试……”

关他什么事？

柳黎在他身后咬紧了牙，突然道：“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欢阿兄。”

他开始思考，是不是他在顾府表现得脾气太好了。

他站在殿门口，面无表情，一双异瞳看着面前焦急的桑桂，轻声道：

少顷，他叹了口气：“殿下若还是为了顾公子的考试资格一事，那便……”

他还在这边打着漫无目的的算盘，另一边，柳黎已经开了口。

赫连笙还在盘算怎么装柔弱比较自然，心不在焉地道：

“以他的才华，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可是被圣上亲口赞过，有状元之才的！”

“所以。”他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真的喜欢他，你就应该知道，他过两个月这个时候，本该金榜题名，因为你，他准备了这么多年，全都白费了！”

片刻后，他开了口：“嗯。”

赫连笙停下了脚步。

“回去好好念书吧。”他懒洋洋地道。

这样看来，似乎也并不完全是？

他愿意对顾渊耐心解释，因为那是他喜欢的人，他乐意。

天色已经昏暗，隐隐有阴云密布之势。

赫连笙看着，想起顾渊对这个义弟颇为疼宠，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那我明日来。”

“殿下，殿下！”

说罢，就要转身。

赫连笙一怔。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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