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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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阿笙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然后，她皱了皱鼻子：“但是……苦。”

“哥哥明天给你买糖吃。”他道，“想不想出去逛逛？”

“亭月。”顾渊声音放得很温和，“今天有好好听嬷嬷的话么？”

看到顾渊的那个刹那, 她的眼睛亮了亮, 从椅子上有些费劲地下来，跑到了他的身边，仰起了头：

顾亭月有些惊喜地看看他：“要！”

她抓着顾渊的袖子，“我想……我想他回来陪我玩，哥哥，我想他。”

顾亭月如今已经不比从前，尽管她现在还不太善于表达，但是她已经很会堵人的情绪。

他想说你的阿笙哥哥已经回不来了，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顾亭月没有说话。

小姑娘怔怔地看着他，意识到了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赫连笙的眼睛，小声道：

顾渊试探了一声：“亭月？”

有些寡言。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认真道，“药……都吃完了，也有好好吃饭。”

现如今，顾亭月的吃喝都过了阿福的手。

顾渊失笑。

与此同时僵住的，还有顾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些落寞的难过。

明明刚刚，顾亭月脸上还是惊喜的神色，但是眼下，他发现小姑娘脸上的笑消失了。

她有些焦急地道：“阿福……阿福跟我说，阿笙哥哥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听到门口的动静, 她抬起了头。

他沉默了一下，看着小姑娘伸出手指，好奇地碰了碰他身上的毛。

“有。”小姑娘对顾渊还是很亲近，话也愿意多说点。

这些天，阿福跟着他忙前忙后，应当是忘记给小姑娘买糖了。

“是猫猫。”顾渊蹲下身，耐心地跟她解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猫猫会陪着你玩，开心吗？”

赫连笙正懒洋洋地瘫在顾渊手上，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开了眼。

空气中是沉默的寂静。

“那就去。”顾渊笑了笑，俯下身，把手里的猫放到她面前，轻声道，“亭月，看看这是什么？”

赫连笙刚刚还在出神，猝不及防地跟一双清澈的眼睛对视。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亭月。”

顾渊闭上了眼。

上一次带顾亭月出去，还是他去南羌前，这一算，也好些时日了。

“猫猫。”她轻声道。

顾渊抱着赫连笙进院子的时候，她穿着一件藕色绣花的长裙, 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拿着笔歪歪扭扭地在宣纸上画画。

“我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