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也没什么事，你去吧。”荆池见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把身体搞坏了。”

他扯了扯嘴角，“给赫连瑾这么卖命，也不知道他最后给你多少好处。”

这话带了讽刺，顾渊怔了一怔，却没生气。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没事。”

“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他别开眼。

知道这二人的关系的，赫连笙会开口说这一句，实在有些出乎他意料。

赫连笙：“……”

赫连笙眼睁睁地看着他俯下身，然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大夫看过了么？”赫连笙顿了顿，道，“是因为什么？”

赫连笙被气笑了。

说罢，他就转过身离开。

最初的信任桥梁搭建，两军主帅都不是不讲理的人，赵春贵又因为顾渊在没了先前的威势，军中便风平浪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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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顾渊的身后，顾渊大约是身体太过不舒服，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

他身体康健，对于顾渊的身体状况很是不理解。

话音落下，他就又闷咳了一声。

就在这时，他才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

但是赫连笙还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血色。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便私下找了赫连霄和乌岑聊过，让梁楚方面作了让步，把主将的位置让给了荆池。

这一回，他反应极快，直接拿手帕掩住了唇。

也正是因此，所有的兵马统一听了荆池调配，这些日子以来，两军的融合才卓有成效，避免了虽然处于同一阵营，但是依旧异心的局面。

“无妨。”顾渊停顿了一下。

顾渊垂了眼眸。

顾渊的眼睫颤了颤。

他抿了抿唇，有些后悔。

“抱歉。”顾渊站起了身，“我回去休息一下。”

他皱了皱眉。

“阿笙。”他有些仓促地道。

在他看来，顾渊这样的人，就是心眼太多，负累太重，平白无故给自己找负担。

眼下，将领商讨战术，他呆不呆在这，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

赫连笙抿了抿唇，也跟了出去。

顾渊看到他，立刻偏过了脸，擦掉了嘴角的一丝血痕。

顾渊知道他是好心，冲他笑了笑，站起了身。

他只是笑了一笑，目光带着无奈和纵容。

“你躲什么。”他道，“你躲起来了，你吐血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了？”

“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军中缺了你照样可以正常运行。”他硬梆梆地道，“……我也不需要你拿命给我换一些有的没的东西。”

他的任务，就是协调北殷和梁楚的关系。

赫连笙不知怎么的，被这样的目光刺痛了，立时就别开了眼。

他的脑海中“嗡”地一声，跨步上了前。

“看过了。”他道，“就是之前……太累了，伤了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