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勉强自己笑了。”竹十一道,“我看你都快哭出来了。”
然后,他意识到了,竹十一在说什么。
他只是突然……
“他也知道。”他轻声道,“他以前……让我很伤心。”
“我放弃了。”竹十一突然开了口。
以至于竹十一喜欢他这件事,一直处于一种挑明和未挑明之间的尴尬。
赫连笙默然。
那是顾渊在告诉他自己,他喜欢的人,真的很想要达成这个愿望。
赫连笙闭了闭眼。
赫连笙抿紧了唇。
竹十一顿了一顿。
说到底,竹十一不说清楚,赫连笙也无法完全地拒绝。
赫连笙笑了一笑。
顾渊活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去找死。
“所以。”他道,“他好像在学着怎么去弥补了。”
这个动作以前在赫连笙是猫的时候常有,但是自从赫连笙便成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赫连笙还是没忍住反驳了。
他想起了之前,顾渊问他的话。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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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凭因为对方救了自己的哥哥这个理由,根本说不过去。
说来也奇怪,当初赫连笙怕给他无畏的希望,甚至冒着自作多情的风险主动断了他的念想。
他没有。
那不是一句废话。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
“死”字被他堪堪地挂在舌尖,赫连笙看着竹十一波澜不惊的眼神,忽然平静了悉下来。
其实他现在都不太能思考,恍惚间,赫连笙想起了当初那个看见顾渊第一眼,就一门心思想着要和他成亲的自己。
竹十一,像是他说的是什么外来的语言,“他不知道隋西人有多恨我们吗?他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找……”
“……我没有。”
算了。
-殿下真的很希望五殿下回来么?
片刻后,他开了口:“好。”
有了这个念头,他才会下定决心,这么快地把自己换出去。
“那一日。”他平静地道,“他以为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了,嘱咐我要好好对你,不要再让你伤心。”
赫连笙被他揉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抬起了眼。
他突然发现,他连和竹十一争辩的心情都没有。
竹十一看着他:“不问问为什么么?”
赫连笙怔了一怔。
竹十一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就在这时,竹十一突然开了口。
他想。
因为被俘虏的,是他的亲哥哥。
他一直在头痛这件事,却没想到,对方在今日突兀地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