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双异瞳本就清澈干净，盯着人的时候瞪圆了眼睛，看上去跟猫根本没什么两样。

顾渊看着他，抿了抿唇。

的锐气。

赫连霄颔首。

虽说还未正式确定关系，但今日这个吻蕴含的信号昭然若揭。

“稍后臣会回顾府一趟，联络朝中大臣。”他不急不缓地对赫连霄道，“前半夜，就烦请五殿下在这里守一会儿，天亮之前，臣会回来。”

“你说服了五哥。”他轻声道，“他带回来的都是刚刚真刀实枪上过战场的精兵，御林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是兵力的压制。”

片刻后, 顾渊开了口：“没说什么。”

“荆将军那边。”赫连霄犹豫了一下, “似乎还不知情。”

顾渊看着他，停顿了一下。

赫连笙垂了眼眸。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想做什么，父亲已经拦不住我了。”他道，“而且，若是木已成舟，他也不会在明面上跟我意见相左。”

赫连笙往下望，看到了同样一身寒气走进来的赫连霄。

顾渊沉默了一瞬。

顾渊笑了笑：“殿下不妨猜一猜？”

赫连笙又猛地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

顾渊顿了一顿。

话音落下，空气中有短暂的寂静。

他抬起眼，看到了赫连笙, 眸光松了一瞬，然后, 就望向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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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道：“包括尚书大人么？”

片刻后，他轻声笑了一声：“是啊。”

虽说是顾渊先开的头，但是最终，赫连笙并没有推开他。

“你想做什么？”他轻声道。

“聊了些我不太喜欢的家常。”他替赫连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 淡淡地道。

“辛苦殿下了。”顾渊温声道。

这话说出来，赫连笙自己也觉着没意思，别开了眼。

显然是先前的情绪还没能完全收起来。

“若是有把握。”他轻声道，“尽量不要动用北殷的兵马。”

他没有问赫连霄是怎么说服副将的，赫连霄自十二三岁起, 就与边关的将士同吃同住, 他在军中的威望, 若真论起来, 甚至可以高过乌岑。

“我已经传信于曾副将。”他道，“大军会在城外时刻待命。”

*

他顿了顿，“联络朝中大臣……朝中，有多少人听你的话？”

之前那段在顾家的日子，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提起，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赫连笙看着他，没有说话。

然后，他笑了一笑。

赫连笙猛然抬起了眼。

“你是尚书大人最得意的儿子。”他轻声道，“他为你打算的事，还少么。”

等到他回房，赫连笙看着顾渊，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