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栌从来不知道孟宴礼会弹琴，忍不住转头，看向他。

“也不算分手吧。”

结果话题也没往什么正经方面发展……

也许是感应到黄栌的视线，他看过来。

黄栌被调侃，也就不再看孟宴礼。

孟宴礼手里那尊鸡尾酒杯，放在钢琴上。

所以这次徐子漾回来青漓，她完全没理他。

酒吧里只有他们三人，钢琴那边没开灯，他半张脸隐在昏暗中，垂着眼睑，根本没在看钢琴。

这是黄栌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小动作被程桑子捕捉到了，她突然放声大笑，被黄栌惊骇地捂住了她的嘴。

害羞的姑娘生硬地转了话题：“那你和徐子漾…为什么分手？”

他那只手，手背上骨形凸起，让黄栌想起他今早缓解她的紧张情绪时，手指灵动又温柔……

“想和男人睡觉时。”

被“老公”这个词惹得有些不好意思，黄栌挠了挠耳垂：“我也不知道……”

酒吧里有一架钢琴。

那天晚上，程桑子顺理成章地把徐子漾带回了家里。

他倚靠在那边，单手落在黑白琴键上，弹了几句曲调。

话题说到这里时，靠在吧台另一侧的孟宴礼起身。

他轻敲琴键的样子很优雅，黄栌盯着看了几秒，马上被程桑子打趣了：“就这么看不够呀？收收目光吧，别让我这个单身的人嫉妒了，好么妹妹？”

“也许，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发展。但我呢，尤其不喜欢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我喜欢自己掌握节奏。”

“在和漂亮女人调情时。”

她端起无酒精的鸡尾酒，轻轻撞了一下程桑子的酒杯：“我支持你。”

途径楼下小巷，她给他介绍那只她永远也喂不熟的流浪猫。

“是什么？”

程桑子对徐子漾是有点喜欢的，和当初撩孟宴礼那种不一样，是有点动真心了。

黄栌慌乱转头，不再看孟宴礼。

黄栌恋爱经验少，但对程桑子的观点很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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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桑子不再笑了，贴了钻的美甲在杯沿上轻轻扫过，“严格来说，我们这种，应该算炮友散伙。”

徐子漾把番茄酱包装丢在桌面上，拿起手边酒杯，烈酒一饮而尽，然后笑了，“成年之后，我最烦的就是临摹，但有一种情况下除外。”

“说说看。”

她又是个老实的姑娘，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衬衫领口，怕脖颈上的痕迹露出来。

“喜欢小动物？”徐子漾这样问时，手已经不老实地覆在了她腰上。

一口白兰地，眯了眯眼睛：“艺术家？擅长临摹？”

她重新转头，问：“孟宴礼，你会弹钢琴么？”

程桑子学着他的口吻，扭头对徐子漾说：“成年之后，我也不喜欢不在男人面前表现自己这种小女孩的爱好，但，一种情况下除外。”

程桑子问黄栌：“你老公还会弹钢琴？帅哦～”

“不太会，很小的时候学过，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说着，孟宴礼又敲了几下琴键。

但徐子漾莫名其妙消失过一段时间，整个人人间蒸发了似的失联，程桑子对他这个行为很不满。

除了摇滚和民谣乐手，偶尔也会请人来弹唱。

程桑子讲到徐子漾一夜三次，两个人那天晚上直接折腾到天亮时，黄栌瞪大了眼睛。

他对着两个姑娘略略抬手，掌心向上，做了个“你们继续”的动作，然后很绅士地避开了这种和隐私相关的话题，端着酒杯，走到一旁。

程桑子大约是瞟见黄栌的表情，带着酒气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哎妹妹，好奇个事儿，你家那位，活儿好么？”

“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