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横波愣了愣。

一个是大反派的血条，依然稳如老狗，纹丝不动。

而他入剑道又到底是为何什么。

没来由的，他突然想要留着这个豁口。

但云横波却一摇头，脸色苍白地道：“不了。”

夙厌逢含笑等着她点头。

云横波并不知道顾寒山不好好渡雷劫，在那矫情什么，和系统焦急道：“怎么样了？”

系统：“？”

只知道自那之后，一向乖乖顺顺的云横波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每次见到他们都龇着牙凶巴巴地说一些不讨人喜欢的话，似乎是故意想让他们离自己远点。

青临君问：“你的剑还修吗？”

云横波还以为青临君松口了，擦了擦眼泪赶忙说：“我哪里都能去，仙盟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系统小声说：“顾寒山其实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他这种性格适合去修无情道，但他误打误撞入了剑道，但他心中只有自己，不明白为何入剑道。”

只要是反差你就可以是吗？！

夙厌逢看着云横波微微绷紧的下颌，不知在想什么，他突然道：“要我帮他吗？”

夙厌逢眸子一沉：“那你想如何救他？他识海已封，根本没有可能渡过最后十道雷劫。”

一道天雷将顾寒山从回忆中惊醒，他眼神恢复焦距，歪着头看向剑身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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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横波却问系统：“什么叫识海已封？”

她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整个师门全都是有性格反差的人，但顾寒山的反差却有些不同，敢情他的反差是表面温润如玉怜爱苍生，实际上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设啊。

夙厌逢说完后似乎后悔了，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很快就又转回来，恢复平日里的淡然，笑着说：“只要你开口，我便救他。”

云横波摸了摸下巴，心道：“更带感了。”

后面青临君还说了什么，顾寒山已经不记得了。

辜锦和顾寒山面面相觑，许久都没说话。

云横波似乎哭了一声，但很快就憋了回去，她带着哭音小声地说：“师尊，我不愿在这里待了。”

一个是虫它的恢复血条，再有半分钟应该就可以恢复成“八十米”。

顾寒山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一处豁口，心中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说：“不修了。”

对孤身扛过化神期雷劫的夙厌逢来说，最后十道天雷或许可以替顾寒山挡下。

青临君温声说：“横波，没有的事……”

没有太多，翻来覆去只知道骂自己是个煞星、灾祸、不好的。

他一直很想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何会想要留下这个瑕疵。

轰隆隆——

“最后十道了！”系统也激动不已，“比上一世好太多了，但是附近的魔兽已经差不多被劈死了，顾寒山已经挨了三十八道，最后十道恐怕……”

云横波愣了一下，诧异看向夙厌逢。

青临君沉默好一会，才说：“那你能去哪里？”

系统讷讷道：“白话文就是……顾寒山生无可恋，并不想渡雷劫，因为他觉得生和死，没什么区别。”

眼见着最后几道天雷就要落下来了，顾寒山又毫无求生欲，云横波也顾不得天雷的轰隆声，她深吸一口气，让系统调出来两个页面。

云横波一听，猛地从夙厌逢怀里钻出来，浑身发抖却还强撑着朝顾寒山的方向看去。

云横波愕然：“为什么？”

云横波呆了好久，心想好家伙，大反派这是争着要当工具人吗，还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