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厌逢对她的配合很满意:“因为我夫人会吃醋。”
离溪月就算再能隐忍,但是还是没能忍住眼底的“你还是个人吗?”的无语。
夙厌逢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歪着脑袋盯着画堂春半天,将画堂春盯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画堂春:“……???”
夙厌逢说:“以后让第九子在我身边吧。”
离溪月一愣。
事实上,的确如云横波所说,离溪月见到夙厌逢后,简直想要一剑了结了他。
她见了明离,八成恨不得一剑戳过来……”
云横波已经飘到了岸边,此时上半身靠在光滑的暖石上睡得正熟,尾巴垂在水中,被阳光一照,波光粼粼,极其美丽。
夙厌逢将她的恨意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坐在椅子上,让画堂春将茶泡好,漫不经心道:“我替你杀了夙涸,现在仙盟一团乱糟糟。傻姑娘,为何不去处理那些害过你的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画堂春问出了憋了好久的问题:“那个小鲛人……真的是夫人?”
离溪月蹙眉:“那你……”
说罢,拂袖而去。
“想说什么,就说。”夙厌逢将茶一放。
画堂春脸都要五颜六色了,古怪道:“对不住,我做女人已经一百多年了。”
“去吧。”夙厌逢用一种长辈的语调,道,“我不会再打仙盟的注意,也不会发动那个阵法,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知道之后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就云横波那个脾气还吃醋?
“哦。”夙厌逢偏头,“那按照辈分,你还得叫我声亲师叔。”
“哦。”夙厌逢像是突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吹了吹茶沫,慢吞吞地说,“我夫人知道我同其他女人共处一室,正在吃醋,我得避嫌。”
画堂春:“……”
夙厌逢还是在看茶:“并没有。”
离溪月怔然看着他的侧脸,一时竟然说不出再多的话来。
虽然夙厌逢将神识还放在云横波身上,但他还是忍不住又去了幽潭,想要亲眼看着她。
“都是一样的。”夙厌逢姿态雍容将茶杯端起,慢条斯理地说,“我和夙涸有血海深仇,所以我杀了他;你和仙盟那些人也有血海之仇,你也不是费尽心机想要杀了他们?”
夙厌逢突然道:“哦对,你也是个女人。”
“她是我师尊……”离溪月低声道,“你杀了他。”
夙厌逢点头:“嗯。”
画堂春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还真是我替我自己!
夙厌逢悄无声息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云横波垂在一旁的手。
夙厌逢这才抬起头来,对上画堂春一言难尽的表情。
离溪月都要被他这个“慈爱”的语调激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离溪月上次被夙厌逢打伤,现在还没怎么好全,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挥衣袖坐在夙厌逢一旁的椅子上,将画堂春倒好的茶一饮而尽,勉强压下那股杀意。
画堂春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配合着尊上演戏:“那请问尊上,为什么呢?我并未做错事。”
看离溪月的表情,大概是想骂他“神经病”,但她还是强忍住,漠然起身:“告辞。”
离溪月:“……”
夙厌逢喝了一口茶,垂着眸,似乎连和离溪月对视都不对视,像是在避嫌:“都是报仇雪恨,谁也不必谁高贵——所以说你和我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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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溪月:“……”
离溪月:“……”
“尊上……我、我有哪里不妥吗?”
离溪月终于忍不住了,冷冷道:“夙厌逢,你又在发什么疯?”
怎么这次说话这么奇怪?比他之前发疯时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