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男人不解的质问，又用手指大力去搓那快冒出红斑的皮肤。侧脸贴在桌面，知道药效发作的纪蜚廉微不可查的吐出口气。

男人勃然大怒，一把拉开还想再做检查的医生，抬脚狠踹在纪蜚廉身上。纪蜚廉捂着肚子一下子摔到地上。

对方是个有着可怕特殊癖好的变态，他支付了相当丰厚的利润换取纪蜚廉的三个月。

天不绝人。两人在开车去往山上处理尸体时没想到山路那么不好走，匆匆挖坑掩埋了纪蜚廉后，他们就离开了。

纪蜚廉忍不住轻笑，但医生看得出来纪蜚廉此刻的不对劲。

一天一顿的剩饭，到后头连基本的剩饭与水也不再保障。

—悲怆—

“记得尸体烧干净点。”

低声骂道，男人咬牙切齿的瞪着纪蜚廉。似是想到什么，男人的表情更难看了。

纪蜚廉没有说任何话，这是他最后的善良。

医生亲自来接的纪蜚廉，将他押上车时顺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颗药。

“真不好意思，霍先生，人我玩死了...”

整个地下室内都是一种说不出的令人作呕的臭味，男人以为纪蜚廉死了。

男人厉声质问，医生满脸厌恶的用酒精消毒，又重新换上双医用手套。

“晦气！”

“坐标已经上报了，那边会...”

男人又叮嘱了一遍。

男人在客厅里将纪蜚廉按在了桌子上，从背后撕开他的衬衫，嘴唇即将落到后颈上时男人突兀的停下了动作。

或许是怕弄死人，男人叫来了家庭医生查看。

那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毒药。发作时呈现出感染梅毒症状，三周内不解毒你的皮肤会溃烂，很严重。”

“我想赌一把大的。”

纪蜚廉如此想着，即便遭受着毒打。在纪蜚廉身上开始溃烂后，男人似是害怕沾染上脏物也不再对他殴打，他换了种方式折磨纪蜚廉。

“太乱来了。”

男人监督着他们将包裹有纪蜚廉尸体的席子抬上车子的后备箱。面包车发动离开，男人松了口气，拨通霍诚恩那的电话。

纪蜚廉了然的点头，他将那颗特地制作成药丸的药直接吞了下去。医生透过后视镜看到狠狠皱了皱眉头。

尚有着一口气息的纪蜚廉，听着头顶上方哗啦哗啦的铲土声。视野中的光亮一点点被遮掩，耳边是那两个“清洁工”的对话。

“你的主人让我好好教你，呵～你可不便宜呐，这三个月，我会好好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男人皱着眉头，示意带来的人进去将纪蜚廉带走掩埋。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纪蜚廉浑身被扒光了站在那，由着医生检查。在翻看到他的性器时，医生猛地后退，满脸的惊恐。

纪蜚廉身上的溃烂已经从身上蔓延到脸上，如医生提醒的，就算能解毒，这些溃烂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

他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逐渐在黑暗中溃烂等死。

“基本。”

显然叶蒙的良心愈发的不好过了。

被带回的纪蜚廉，连霍诚恩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交给了别人。

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两人接过钥匙打开铁门走进地下室，他们拖着一动不动的纪蜚廉用坚硬的席子捆好抬出去。

“真可怜啊，看着还很年轻，死的这么惨。”

“你娶了霍小姐却不珍惜她，她真是瞎了眼喜欢上你这种肮脏的家伙，她不舍得动手，我就代替她讨回公道。纪蜚廉，你死的活该，真脏。”

“梅...梅毒...”

而纪蜚廉则再度被当作了货物，被毫不犹豫的交给了对方。

“看情况吃下去。”

“嘘，上头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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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辨昼夜。纪蜚廉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虚弱的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无论如何，不用被男人上都是一件好事。

他只当纪蜚廉是男妓，染上什么脏病也不奇怪。可叫纪蜚廉诧异的是对方宁愿关着他也不愿拿他去跟霍诚恩索赔。

“你确定？”

“什么作用？”

男人拿手帕捂着鼻子隔着铁门朝里张望，地上扔进来的剩饭剩菜一点没动已经馊了。

最后几天，纪蜚廉终于熬不下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