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轩哑然失笑，“哪有。”

坚持走了。

好半晌，那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薛野仿佛有些疑惑：“你现在大清早就要吃烧烤吗？”

呸！淫者见淫！

完了，事情有点难办。他绝望地想，小野好像真的不太想理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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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薛野现在到了八九点就必然要回去吗？

齐鸣轩慢慢坐立不安起来。本能地想要回避这样深邃的凝视，眼神躲闪道：“小野？”

“好。”

薛野只是说：“不合适。”

同事和他对视三秒，相信了，但还是很生气，愤愤道：“那你这一天天的，笑那么淫荡干嘛。”

“我……”齐鸣轩都愣住了，忙对着屏幕看了看自己，明明还是很帅啊？

齐鸣轩诧异：“你不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薛野还是老样子，安安静静的，从来不会拒绝他，只要他开口，十有八九都会出来。但齐鸣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不明意味的沉默中，一点点地沉到了谷底。

齐鸣轩怔住，目送他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汹涌的人群里，心底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空落。

华灯初上，街边行道树上的灯带明灭闪烁，一眼望去连成了一片迷离的梦境。

“真没谈。”齐鸣轩哭笑不得，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这不等着你给我介绍嘛。”

薛野站在其中，面容也被斑驳的灯光映得模糊，依稀能看见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挽回不了这个朋友了。

齐鸣轩不明白：“有什么不合适的？”

薛野便在这时停住脚步，略侧过头看他。

可是现在，他们隔得远远的，又都要上班。就算哪天碰巧都不加班，挤出的时间也少得可怜，吃顿饭就没了。

薛野收回目光，淡淡道：“就是这里不合适。”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直堵在心头的巨石终于卸下，齐鸣轩很是过了几天畅快日子，精神状态饱满得简直有些亢奋了，甚至十分乐于助人地主动提出替一个临时有事的同事加班。弄得对方满脸见鬼的表情，收拾了东西还迟迟不走。

“……！！”齐鸣轩激动得差点从地上一跃而起，拙嘴笨舌地解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们挑个时间，晚上去吃，行不？”

“真没谈？”

齐鸣轩不得不面对一个略残酷的现实。

＊

绿灯亮了。

齐鸣轩神清气爽地挂了电话，连带着看天上毒辣的太阳都顺眼了不少，收拾了一下，美美地上班去了。

目光似乎也是静的，像两汪清澈的深潭。可是太专注了，一动不动地凝在他脸上，仿佛能一直看下去。

上学那会儿，他和薛野经常一整天都黏在一块，玩晚了就随便在谁家过一夜。大学时就更方便了，直接住在一个宿舍。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老实交代。”那同事和他混得很熟了，彼此都褪去了虚伪的客气，眼神狐疑地在他脸上转了几圈，杀气腾腾道，“你小子是不是偷偷背叛组织了？”

“别的时候就算了，这回我家就在附近。你干嘛非要回去，去我那过一夜不好吗。”

好耶！！

说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确实很不能理解，并且颇有些不满。终于在又一次送薛野去地铁站时忍不住埋怨说：

但这样高涨的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

都是男的，何况他们从小到大一起睡了那么多次，能有什么不合适？

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