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氛围瞬间凝滞，我看到他们每个人屏障后隐隐流过的情绪，紧张、怀疑、后悔搭话……我站起来。

“呃，嗨，你好？”

“我是布雷丹人。”

我转过头去，一个笑容满面的陌生人对我说话。

“所以，”最开始搭话的人问我，“前几天从‘公海’传出来的那声‘尖叫’，肯定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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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是入库强制匹配，弗伊布斯和她匹配度最高，又意愿接受这个向导，布雷丹没办法——谁让向导隶属于哨兵，而不是相反——”

我感到很多目光，好奇的，尊敬的，甚至崇拜的……

“就是第九区——我们这儿管那种地方叫公海，因为，嘿嘿，公海做点犯法的实验，不会有人管。那时候他们做了什么叫您那么激动啊？咳咳，我懂，保密条款，不用回答，我就抒发一下好奇。”

“所以，您是多少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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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浪漫。我想起……我和我原来的朋友的聚会上，第一次听他们讲他们眼中我的经历：一个S级哨兵英雄救美，和我临时结合，真浪漫……

“啊……我是……”

“您不是在兰卡觉醒受训的向导吧？”我后面的人问。

“整个塔区都听见了吧！”我后面的人说，“姐们您真是太猛了，不愧是弗伊布斯拒绝了那么多S级向导后选中的最终人选！是不是和他一样，精神力已经超过S级，测不出来了吧？”

“哇！布雷丹舍得把这么厉害的向导交出去吗？”

——在电被发现前，这种事是经常出现的。

“我看到你们的匹配度是保密信息——要知道现任第三席布兰克和他老婆的匹配度是百分之九十七，都不算保密信息呢！你们……是九十九？哇，简直就是为彼此而生，真浪漫！”我前面的人对我说。

你怎么了？他在我脑子里对我说话。

我去洗手间躲了起来。

这时候坐在我前面的人扭回头来，也过来搭话：“什么？你是弗伊布斯·玛里希的向导吗？！”

“C级。”我说。

我觉得耳根开始发烫。

“真没想到你会来观众席，”他说，“我还以为，你会陪你的哨兵一起上去呢！”

但是，我没有首先澄清我不是超S级，甚至连B级都不是。

“嗨，弗伊布斯的向导，你好啊！”

“没什么……”我喃喃说，然后意识到，他听不见。

正当我观察着那几层电网时，有人在我旁边坐下。

“‘公海’，是什么？”我问。

“是十九号二十一点多的时候吧！我也听见了。”我前面的人说。